“对。”阎埠贵扫了一眼院儿里的人:“秦淮茹呢?”
“淮茹回娘家了。”贾张氏一看情况不妙,目光闪烁几下就往中院走。
许大茂说道:“哎,你别走啊。”
“你们说棒梗拿了钱,我不得回家去问问啊。”贾张氏说完这句话赶紧溜了。
三大爷和许大茂一看秦家人不在,又把矛头对准傻柱,要他把钱吐出来,结果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样,这小子拉过长凳往那儿一坐,说只要阎解成和于莉,许大茂和娄晓娥给他磕头,他就把钱拿出来。
这当然不可能,于是场面僵住了。
易中海瞥了全程坐一边儿嗑瓜子的林跃一眼,冷冷一笑,拍拍屁股走了。
刘海中没有损失钱财,又不愿意看傻柱嚣张的样子,干脆端起杯子,倒背着手离开。
其他人一看没热闹可瞧,也跟着散了。
“哎,林跃,你不是也被棒梗小当槐花三人坑了钱吗?你倒是说句话啊?”阎埠贵见林跃要走,赶紧把他叫住。
“贾张氏不是回去找仨孩子问钱的事了吗?秦淮茹回来应该会退给我们吧。”
“我说……你不会这么天真吧。”许大茂说道:“她会退钱?打死我都不信。”
这时傻柱拍拍身上的瓜子皮,站起说道:“不磕啊,不磕那我走了。”
话罢像个胜利者一般,趾高气昂地走了。
“哎……你看这……”阎埠贵气得老脸铁青,又拿他没辙。
林跃撇撇嘴,推开房门走进屋里,占便宜?傻柱和秦家能在他这里占到便宜?太阳打西边出来也不可能啊。
……
就像许大茂想的那般,秦淮茹是不可能退钱的,从老家回来后,听说棒梗、小当、槐花仨人破了规矩,搞到不少压岁钱,便连吓带哄,把那十块钱从棒梗手里抠出来,作为交换,给了仨小孩儿一人一毛钱。
十块换三毛,贾张氏有点儿看不下去,说了一句怪罪话,完了被秦淮茹反顶一句嘴,至于说关于还钱的事,别说做,连讨论都没有。
大年初二。
秦淮茹的表妹秦京茹来到四合院儿,傻柱又是一番捯饬,把还没长开的土妞儿接到自己房里一通白话,本来谈的挺好,约好一起在秦淮茹家吃饭,结果出去上个厕所的功夫就被许大茂三言两语给截胡了。
傍晚时分,俩人从火锅店里出来,猛一抬头,跟对面五金店里出来的林跃撞一块儿了。
“咦,许大茂,你们这是……”
一句话把体内的酒气震没五分,许大茂呵呵干笑两声,放开从后面搂住秦京茹的手:“我当是谁,林兄弟呀,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个是……我表妹。他呢,是跟我住一个院儿的街坊,关系不错。”
“不对吧。”林跃说道:“我怎么记得这位姑娘是秦淮茹领进四合院儿的。”
许大茂一看瞒不住了,凑到秦京茹耳边说了两句话,土妞儿细打量林跃几眼后,朝着街尾走去,时而回头看俩人一眼。
“林兄弟,是这样的。”眼见秦京茹走远,许大茂说道:“这姑娘啊,其实是秦淮茹的表妹秦京茹,就傻柱那相亲对象,你看这么水灵的姑娘,让傻柱娶了那不是暴殄天物吗?”
“所以你就横刀夺爱,把他给截胡了?”
“可以这么说。”
“你这么做,有点儿不地道吧?”
“我不地道?他何雨柱早上干的那事地道吗?”
“那倒也是。”林跃点点头:“不过娄晓娥那里……”
“娄晓娥?娄晓娥生不了孩子啊!”
“哦。”林跃点点头,表示理解。
“林兄弟,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你可千万别对院儿里的人讲。”
“可以。”
“太感谢了,你真是我的好兄弟,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找我,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给你办得漂漂亮亮。”
“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
林跃往街尾看了一眼,善解人意地道:“人都快走没影了,赶紧追吧,这大晚上的一个姑娘在街上走多不安全呀。”
“对对对,你说的对。”许大茂咧嘴一笑,别过林跃,一路小跑儿奔街尾。
……
林跃拿着工具往回走,刚好碰到满大街找秦京茹的两个人。
双方话没说,头没点,一错而过。
秦淮茹从阎解成那儿得到表妹留的告别信时脸上、眼里、走路说话那股劲儿,满满都是得意。
傻柱给秦京茹的不辞而别气得不轻,在自个儿屋里闷了整整两天。
腊月初五那天,正盘算着轧钢厂要开工了,李副厂长会不会给他穿小鞋的时候,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啪的一声被推开,棒梗一脸急色窜进屋里。
“傻柱,傻柱,我妈出事了。”
是的,秦淮茹出事了。
傻柱赶到供销社的时候,两名售货员正商量报警的事。
“两位姐姐,两位姐姐,有事好商量,这一报警,事情就闹大了。”
“你是谁?”看面相四十出头的女售货员问道。
傻柱说道:“我秦淮茹的……哥……哥……”
“秦淮茹是谁?”
“就你们刚刚抓住的那个,使假钱的女人。”
俩售货员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知道吗?使用假钱是犯法的。”
傻柱央求道:“不知道啊,老姐姐哎,我们如果知道那是假钱,给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拿出来花啊,您行行好,看在我们也是被人骗了的份儿上,这事儿……大过年的警察也不容易,咱别惊动他们了,私了吧。”
年长的售货员想了想,觉得报警确实不划算,耽误时间又没好处。
“这些东西……”
她说的是柜台上放的面粉、猪肉、一大块布,还有些零碎的日用品,肥皂、牙膏、火柴什么的。
“多少钱,我出,我出……”
年小的售货员说道:“粮票肉票什么的都付了,就剩钱了,一共是六块五毛二。”
傻柱从兜里拿出一沓钞票,数出几张递过去:“这里是七块,不用找零了。”
年长的售货员接过来数了数,把钱放柜台下面的抽屉里,转身离开。
不多时,侧方小门打开,脸色惨白的秦淮茹跟在售货员身后走出来。
“你没事吧?”
秦淮茹摇摇头,花假钱被识破,就请进去问话而已,要说动粗什么的,是没有的,她之所以这幅模样,完全是给自己吓得。
活了快三十年,她哪经历过这个。
“没有就好。”这里不好久留,傻柱抱起柜台上的东西,拉着她的手快步离开供销社。
“怎么回事?”出门往前走了一段儿,感觉秦淮茹放松了些,傻柱放慢脚步,道出压在心头的问题。
“快开工了嘛,我寻思回家看看他姥姥姥爷,便带着棒梗来供销社买东西,谁知道付钱的时候人家告诉我用的是假钱,还说要报警,我一看情况不好,便让棒梗回去找你。”
“假钱你都敢花?供销社里的售货员每天过手的钱比你一辈子挣的都要多,想糊弄他们,可能吗?”
“就大年初一棒梗拜年拿回来的十块钱嘛,看着跟真的一样,谁知道是假钱啊。”
一句话把傻柱说懵了,大年初一棒梗拜年得到的十块钱?要问谁给的,林跃呗,要三块得五块,当时一大三小都认为血赚,他还夸棒梗干得漂亮,就该给那家伙放放血。
现在呢?
妈的假钱。
“是林跃!都被他坑了。”
秦淮茹一脸不解:“什么意思?”
她知道棒梗、小当、槐花在傻柱带领下给许大茂、三大爷那些人拜年的事,却不知道那十块钱是林跃给的。
“这个王八蛋,连小孩子的钱都骗。”
现在的傻柱就像一头暴怒公熊:“不行,我找他去。”
他费了那么大心思,仨孩子跪了半天弄来五六块钱,扭脸给那小子用一假十块换走了,不仅害他们空欢喜一场,还差点让秦淮茹蹲了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