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四个字所代表的意义。
孟烦了想要挤兑当事人给大家解释一下,却发现林跃已经跟郝兽医喝上,大脚、豆饼、满汉、泥蛋儿跟着八顿狗肉围在一边,不时赚一块猪头肉几粒花生米吃。
迷龙挤着眼睛说道:“瞧他们那点出息。”
完事看见李乌拉一点一点往西厢蹭:“你干哈去呀?”
“哦,水开了,我去问问林营长要不要热水。”
“瞅你那熊色,一天天咋这么不嫌磕碜呢。”
……
又过了几天,孟烦了偷走了师里给的最后两罐牛肉罐头,等他回来的时候拎着一块半斤重的腊肉。
大家以为午饭能见点荤腥了,谁知道这货把肉往林跃床前的桌子上一丢,窝回自己屋里不说话了。
自从发现牛肉罐头没了,大家就知道他去干什么了,却不知道这件事为什么跟林跃扯上关系,看起来北平小太爷欢没寻到,反倒惹了一肚子不快。
吃下午饭的时候,不辣拐着弯地问他上午出去干什么了,孟烦了权当没有听见,直至连阿译也放肆地说了两句风凉话,这货跟只疯狗一样开始反击,直到把饭棚下的损友全呛了一遍才停下来。
当然,林跃除外。
他不是不想呛,他不仅想呛,还想骂,然而读书人仅存的一点羞耻心让他没脸那么做。
迷龙到林跃碗里夹了两片腊肉放到自己的陶罐里,走回吃饭的地方,头也不抬地说道:“这都看不出来?他娘们儿给人包了,那一口没想上,急眼了呗。”
众人恍然大悟,门口坐的满汉和泥蛋都搁那里坏笑。
不辣也学迷龙从林跃碗里夹了一块腊肉跑开:“这样做就么意思咯,兄弟间也要讲个先来后到噻。”
林跃抬头瞪了他一眼,狗日的湖北佬到自己碗里夹肉,扭头帮孟烦了说话,特么的二五仔。
“哎,不能这样讲了啦。”阿译端着碗走到锅灶前面,拿起勺子舀了一些米到碗里:“现在是新时代,我们要学会尊重妇女的意见。”
孟烦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唬的阿译把勺子丢回锅里,讪讪地走回自己饭桌前。
啪~
筷子往桌上一放,孟烦了把碗里剩的米饭倒给狗肉,结果八顿伸出前爪一勾,狗食盆子到了面前,关键狗肉没有反应,趴在那里动也未动。
你说气人不气人?
孟烦了没脸去怼林跃,扭脸把气撒迷龙身上了。
“迷爷,你老婆呢?”
“你说啥玩意儿?”迷龙找他老婆都找了快俩月了,天天吃不好睡不好,心里窝了一肚子火,阿译是个谁想捏都能捏的软蛋,他不是,把碗里的米往地下一泼,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皮痒了,欠收拾是不是?”
孟烦了一看他来真的,赶紧作揖陪不是。
便在这时,一个人从外面闯进来,冲门口长凳坐的满汉和泥蛋说道:“大哥,劳动一下金口,请问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川军团哦?”
“没得,没得,快走,走走走。”
泥蛋正往外轰人,迷龙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猫,哪里顾得上收拾孟烦了,一个箭步冲过去,拉住耳插鲜花的死胖子右手,腰一拧腚一撅,一个强有力的过肩摔,把来人放倒在地。
ps:大家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