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再请大老爷出手,或是请来张天师法旨重重收拾他。何必逞一时意气?”
老仆神色狼狈,一头白发散落下来,贴在额头恳切道。
王龙象只是平平常常,把话道:“我招来的因果,我来应付,何时躲过?”
老仆哽咽道:“少爷……”
主持宝会的老者,心中哀叹一声自己是不是冲撞了太岁,口中也劝诫道:“王龙象,这老龙的身份不同寻常,乃是天庭正经册封的三品濡须河神,犯了事情自有天庭处置。你还是暂且退一退,等待道院天师处置为好!你杀那恶蛟是奉了道院之命,谁也说不得二话。但这濡须河神乃是天庭正经册封的河神,不经天庭明文,谁也杀他不得啊!”
“他若敢水淹两岸,道门天师如何能容忍,迟早剐龙台上走一遭。如今说这话只怕是在唬你,万万不可上了他的当!”
“王龙象!”
蕴含无边悲愤的高亢龙吟再次响起,真龙至天上横空而过,长长的龙尾扫下,如同天上劈落的千丈天刀一般,这一击之威大半落于大江之上,切开江心,劈出一道长数百里的沟壑,直抵江心,江水化为无数刀刃冲向镇江金屿,禁制灵光剧震,金屿之上不知多少楼台轰然坍塌,瓦片,残墙,横梁,摆设炸裂四溅……
江上的船只,无论是凡人打鱼的小船,还是布置有禁制法阵,载着修士和达官贵人的楼船,在这一击之下,具为齑粉。
“这老龙是自取死路!”道院的执事苦苦劝说。
王龙象见到这一幕,不再多言语,坚决回头,只留一问道:“那时候,今日死去的人便能活过来吗?”
司马越端坐楼台之中,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没想到这条老龙竟如此冲动,王龙象又稍显不智……这倒是意外之喜!”
钱棠也已经走下楼台,他看着江上发生的这一幕,袖中剑芒吞吐,王龙象已经径直出石穴,他也有些蠢蠢欲动,但每当让热血翻涌,难以按捺之际,远处那正大光明到近乎残酷的堂皇神光,便如一瓢冰水,将他的热血冷却。天庭正神!纵然是威震东南的吴越剑阁,也当知道这几个字的重量,神道贵重,岂是虚言?
钱棠几次握剑,终究还是松开了手……
真龙法身已经再次冲天而起,一道赤金色的金芒盘旋自江面盘旋而上,八方云聚,无边云海剧烈翻腾,伴随着一声浩浩荡荡的龙吟声,天空中云海以镇江金屿为中心,犹如一个巨大的漏斗一般垂下,云海之中雷霆翻滚,无数狂雷席卷之下,朝着那一处漏斗汇聚而来。
龙吟盖压雷霆,云海之中探出一只龙爪,掌握五雷,将无尽雷霆赫然化为神雷……
小成神通。
大威神雷!
金色的雷霆夺目,直叫下方的人睁不开眼睛,天谴之威,震动朝天宫金屿,叫其上的禁制灵光都被撼动。
这一刻,坊中的道院修士具是胆颤……镇江金屿的禁制,九成威力都是在护着金屿本身,其上的坊市多是后来所建,藏在岩体之中的多半无恙,但金屿之上的部分,只怕都要毁灭。
这濡须河神,竟然真的敢冒大不韪出手!
雷霆伴随着巨大的龙爪,轰然落下,拍向那屹立江心的金屿。霎时间,方圆数里的元气都被轰暴,发出无数尖锐的凄厉之音,肆虐的雷霆化为无数雷蛟交织其上……
在一众修士震撼的难以言语的神色中。
那肆虐的电光雷蛟撕碎的重重禁制灵光之下,一点玉色灵光显化,随即玉光大盛,将金屿染成了玉色,继而,一道沐浴仙光,巍峨耸立,威势煌煌无尽,好似天庭门扉传说中的南天门的牌坊门楼,拔地而起。
在王衍手中,被钱晨先天一气大擒拿一击拍碎的神通。
与此刻重现,却横拦于天上,抗拒天谴。
此刻,一声低吟回荡:“安得倚天剑……”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冲天而起,宛若实质一般,欲与天比高的剑气,那剑气融汇五岳神形,剑取群山神岳真意,直刺长空。
五趾龙爪,带着无数交织其上的雷蛟轰然拍落,印在了白玉天门之上。
玉光破碎,眼看似乎就要重演昔日钱晨破碎龙门的那一幕,让龙爪将天门打的四分五裂。破碎的玉光之上,却浮现无数青莲,拔地而起倚天剑气支撑着天门,稳定着玉光。元始之玉气,太上之清气交织在一起,将频临破碎的天门稳定了下来。
第一百四十章青莲剑歌终现世,剑开天门落真龙(2/2)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