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家里来信了。”雨鸥从外面回来,走到黛玉跟前,笑意盈盈的将手中的两份家书递给她。
正在看书的黛玉闻言双眼顿时迸发出亮眼的光芒,忙不迭的将手中的书放下,迫不及待的将信接了过来,拆开看了起来。
看着看信的黛玉眉眼弯弯,眼角和眉梢都被喜悦之前笼罩的模样,雨鸥消无声息的退了出来,到了外间,和雪雁、王嬷嬷收拾起林家送的东西来。
王嬷嬷单独挑出几盒藕粉和杏仁霜拿给雪雁,道:“给琏二奶奶的东西加上这个,这两样东西不仅小孩也能吃,而且很是养身。
前几天我听琏二奶奶膝下的大姐的奶娘说,大姐这两天胃口不开,日常吃的像茯苓霜这些东西都吃腻了。
这个藕粉和杏仁霜虽然不算是新鲜玩意,但是京城这边因为不怎么吃,特别是府里这边似乎没有这两样东西,送到大姐儿那让她尝个鲜,换换口味还是可以的。”
雪雁手脚利落的接过东西,将它们和送给凤姐礼物放在了一起,继续收拾送给三春的礼物。
她一面将相同的笔墨纸砚分成三份,一面道:“在来府里的第一天,我看府里的三位姑娘穿着打扮都是一样的,又仿佛同进同出的模样,还以为她们三姊妹的关系很好呢。等在府里住久了,才知道,也就那么一回事。”
王嬷嬷笑道:“其实她们的感情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探着脖子往外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府里本是大老爷承袭爵位,可是当家主事的却是二房,虽然大房的琏二奶奶也管家,可惜她这个管家手里没有银库的钥匙,只是名头好听,实权还是在二太太的手里。
四姑娘是东府里的人,虽然东府和西府是一族,但是说起来,这西府终究不是她的家。可是是她家的东府,她从襁褓时就离开了,一直住在西府,因此和东府那边关系也很疏远。但是和西府这边,虽然她是在这边长大的,但也亲近不起来,没办法,真有什么事,这边就直接将她划到东府去了,她怎么和这边亲近?
至于二姑娘和三姑娘的关系,比较复杂。二姑娘是大房的姑娘,出身和二房的三姑娘是一样的,按道理说,这是二姑娘的家,她的地位和话语权都应该比三姑娘高才是,可是,在这两位姑娘这里正好反了过来。虽然二姑娘性子好,但是要说她心中一点意见都没有,我是不信的。”
雨鸥接话:“三姑娘在府里的体面处处压着二姑娘一头,二姑娘这个做姐姐的,纵使再豁达大度,终究有意难平的时候,所以两边亲近不起来,可以理解。
其实不仅仅是三位姑娘关系不亲近,这大房和二房的关系也很奇怪。不说别的,单说这府里的称呼就蛮奇怪的。
按道理说,虽然现在府里没有分家,但是谁都知道,等老太太百年之后,搬走的是二房,因此府里对大房的称呼应该是老爷和太太才是,但是被原本该称之为二老爷和二太太的二房把称呼给抢了,弄得大房在称呼前面被冠以显示好像外人的“大老爷”和“大太太”的字眼。
我在大爷的屋里当差的时候,听大爷说过,兄弟阋墙,绝非兴家旺族之道,甚至很可能是家族败亡之兆。府里大老爷和二老爷合不合,我不清楚,但是大太太和二太太面和心不和,只要府里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男子汉大丈夫,修身齐家平天下,从两位太太那里就能看出两位老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