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国一看我又要撂挑子,顿时急了:“陈野,你说什么呢?”
张安国转头看向专家组长:“你想研究自己去古玩街淘换东西去,让异调局捐献法器的事情,谁也不许再提。”
欧德海不知道是有心,还以无意的说了一句:“老张,我觉得,不让他们捐献法器,但是在他们不执行任务的时候,把法器拿出来研究一下,也无可厚非。”
张安国脸色阴沉道:“老欧,你知道法器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么?你拿走法器,就等于是逼他们缴了械。你想让他们赤手空拳去应对突发问题不成?”
欧德海不以为然道:“不是还有枪械么?我可以做主给他们再批一部分军火。或者,再调一支部队过来也行。”
我奶不紧不慢的说道:“难道,我们现在最该讨论的不是赌注真伪的问题么?为什么非得把话题引到异调局的法器上来?”
欧德海冷声道:“赌注的问题,我自然会去找宗门交涉。现在,我们就是在讨论异调局的问题。这件事情,现在不需要你们发表意见。你们执行命令就可以了。”
我微笑之间看向了张安国,张安国长叹了一声道:“老欧,异调局是我直辖的部门,该怎么做,我说了算。”
欧德海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至极,憋了好半天才说道:“我不跟你说,我回去找领|导。”
欧德海说完拂袖而去,我拿起了桌上一把长剑左右看了看:“张叔,剑是利器,但是,杀人的东西永远都不仅仅是刀剑而已。”
“宗门这次并没用什么高明的手段,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离间计而已。我想,欧德海去找夏稷的时候,他们肯定会拿出一批真正的法器。绝不会赖账。但是,中间的这场风波就等于是在欧德海心里的埋了一根钉子,这根钉子,早晚得扎到我们异调局的脚哇!”
真正的将帅在在研究对手的时候,绝不会忽视对方的性格。对手的性格,往往就是最大突破口。
夏稷简简单单的一招,却等于是利用了三个人的性格,欧德海,叶玄,我,都在他的算计之中。天马行空的式的算计,才让人无从招架啊!
我似笑非笑道:“夏稷的目的就是一步步削弱异调局的力量,处处对我们掣肘。最起码,他现在就把我们的后盾给撕开了一道口子。张叔,你说,我们这边拼死冲锋的时候会不会看见十二道金令?”
张安国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陈野,你不用阴阳怪气的说话。每个人的性格都有缺陷。但不代表每个人都会公报私仇,更不是每个人都没有容人之量。陈野,我不知道,你这种心态来自什么地方,但是我觉得,你这种心态非常极端。”
“陈野,你是异调局的局长,不是江湖草莽。你既然在这个位置上,你就应该把心态转换过来。要不然,你就别在异调局,辞了职去闯江湖吧!”
我淡淡笑道:“你是认真的么?”
“你……”张安国长叹一声:“陈野,我知道,你为异调局付出了很多,但是你从来没得到过肯定,所以,你的心一直都在江湖。你一直叫我张叔,可你心里从来没有接纳过我。在你心里,我永远都不是跟你一起冲锋陷阵的兄弟。地位甚至还不如老王。”
“但是,你也应该明白,你在江湖厮杀的时候,我也在给你们遮风挡雨。我理解不了你们的江湖争斗,可你看到过我的付出吗?”
张安国站起身来:“我记得网上有一个段子,叫《对你的老板好一点吧》,老板未必跟你称兄道弟,也不见得能给你兄弟般的感情。但是,老板是站在你身后的人。”
张安国的声音一下拔高了几分:“陈野,我张安国自从江北客栈之后,可以说一直站在你身后寸步未离,可你陈野什么时候相信过我?你一直都在防备我!陈野,老子今天告诉你,我张安国也不是愿意拿热脸贴人冷屁|股的人。”
“安国书记,你这是干什么嘛?”老王连忙站起来,把张安国拉了回去:“陈野,他不是那个意思。再说了,他要是不拿你当长辈,肯定不会开口叫张叔。你没发觉陈野对谁客气,就算是没把他当对手也是把他当路人么?咱们局的人就这样,跟你近才什么都说。跟你远了,保证客客气气。”
张安国坐下之后点起了一根烟抽了起来,再没说话。
“啪——”我自己也点上了一根烟。
没一会儿的工夫,点烟的声音就响成了一串——会抽烟的人全都把烟给点上了。
抽烟其实是件好事儿,起码能占着嘴,让你少说两句话。
我不是叼着烟跟张安国怄气,而是在想怎么收拾现在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