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时候说话直接是没错,但那也代表他没情商。
森园菊人被池非迟一眼瞥得尴尬摸鼻子,低声道,“好啦,我只是想跟你们开个玩笑,反正都该吃午饭了,有可爱女孩子陪着一起吃午餐,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啊。”
午饭后期,池非迟在洗手间堵到了森园菊人。
森园菊人洗手时,看到池非迟一手拿着手机进门,愣了一下,笑着打招呼,“非迟,你也来上洗手间吗?”
“我来找你,”池非迟顺手关了门,靠着门问道,“你是故意的,为什么?”
没头没尾的话,森园菊人却听懂了,关了水龙头,拿起一旁的纸巾擦手,抬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没了荡漾的笑,“抱歉啊,非迟,我也不明白……可能是担心你突然一通推理、指出歌仓是凶手吧……敏也的情绪不对,我想先弄清楚他是不是喜欢歌仓,暂时当着你的面问他,他想到你是想找出犯人的人,或许他会把情绪藏好,不让你为难,所以我想单独找他聊聊,可是刚才你们立刻动身在公司各楼层查看,又一直在一起说公司的事,我没有找到机会,在工作室门口,一急之下就想先阻止你找歌仓问问题……”
池非迟知道森园菊人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今天突然破坏他的询问计划,实在太奇怪,他只是想森园菊人是怎么想的,“你考虑得很周到,不过你们是不是担心得太早了,歌仓不一定是凶手。”
“有备无患嘛,”森园菊人说着,自己笑了起来,“现在想想,我也不知道自己那个时候在想什么。”
池非迟点了点头,“像突然得了精神分裂一样奇怪。”
森园菊人:“?”
好好说话,谁精神分裂?
……
饭后,森园菊人找了一个理由,拉着小田切敏也去办公室,临走前,还问池非迟要不要他帮忙约歌仓晶子到一个安静的地方。
池非迟拒绝了。
这点小事,他还不至于搞不定。
在森园菊人听着小田切敏也疯狂吐槽池非迟瘟神观光时,歌仓晶子也跟着冲野洋子到了一间闲置的休息室。
开门进屋,歌仓晶子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池非迟,不免惊讶,“顾问……”
“其实是池先生有事找你,”冲野洋子笑着跟歌仓晶子解释,“是泽南先生的案子,你一直跟大家在一起,他不方便突然找你过来,要是大家误会公司对你有新安排、你却一直否认的话,搞不好会影响你跟其他人的关系……我正好拍完广告回公司,所以让我假装叫你来帮忙,把你约到这里来。”
“你们随意坐。”
池非迟出声招呼着,起身去倒茶。
歌仓晶子没想到池非迟会考虑她的处境,再看池非迟冷淡的神情,也觉得没那么有压力了,心里松了口气,“是,麻烦您为我考虑那么多。”
“我也留下来吗?”冲野洋子看了看门外,“我还在想,是不是该去看看我们刚旅行回来的社长呢。”
“敏也和菊人在办公室有事要谈,”池非迟背对着两人,站在茶水吧前,往三个杯子里倒热茶,“你陪她待一会儿,她也不会太紧张。”
“也对,那就打扰了,”冲野洋子没有犹豫,关上了门,笑眯眯挽着歌仓晶子到沙发上坐下,“随意坐吧,池先生看起来很冷淡,但人还是很随和的,你就当跟社长聊天就好了。”
“她跟敏也也没有聊过天。”
池非迟提醒着冲野洋子,端了两杯茶转身回来,把茶杯放到两个女孩子面前的茶几上,又转身去端自己那杯。
歌仓晶子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去倒茶,不过现在也晚了,只能端起茶杯道谢,“谢谢,给您添麻烦了。”
“谢谢,”冲野洋子说着,续上之前的话题,“我差点忘了,歌仓进公司才半个多月,社长之前又去旅行了,她应该不知道社长私底下很喜欢跟大家说笑。”
池非迟觉得‘说笑’这个形容实在太含蓄了,端了自己的茶杯回来,在两人对面坐下,“她好像跟菊人熟一点。”
“是的,”歌仓晶子连忙点头,“菊人先生之前到公司来过,那天我们在音乐教室遇到,他请我们出去吃午餐。”
“难怪……”池非迟开始怀疑森园菊人请公司所有女孩子吃过饭,而且一人不止一次,不过他也懒得去管森园菊人无聊时候做了些什么,看着歌仓晶子道,“说回正事,我看过警方为你做的笔录,你说跟泽南先生是早就认识的朋友,他一直很照顾你,发现他遇害那天,是因为他之前说过要你到公司时、帮他送一份文稿过来,你才会到他家里去,我想问你的是,你发现他尸体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他用鲜血留在地上的死前讯息?”
歌仓晶子双手捧着茶杯,一脸认真地回忆,“没有,我看到他倒在血泊里,吓得坐到了门口,之后才想起报警,一直到警方到现场,我还是不敢多看他的尸体,不过警方把尸体带出来之后,还是让我确认了一下他的身份,至于他留下死前讯息的事,也是听警官们说起的,当时调查的警官们很惊讶地说‘kira’,我才看到他留在地上的血字,又把我吓了一跳,因为……因为我也认识kira,也就是小煌,她以前和我都为cos用品店当过模特,经常一起出去玩,可是她明明一年前就出了意外,虽然一直没有找到她的尸体,但喝了酒之后开车冲出悬崖,怎么想,她都应该已经去世了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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