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读禁书,雨中梦高唐。其实未尝不能倒转来,雨中读禁书,雪夜梦高唐啊。”冯紫英恋恋不舍地从身下这具娇腴丰润无比的胴体上翻身爬下来,又立即陷入了旁边另一具粉肢雪股中。
刮骨吸髓啊,冯紫英心中暗念清心咒,再这样下去,自己恐怕就真的没法起床了。
偶尔的荒唐一回,往往是最能让人兴奋冲动,难以忘怀的,像宝钗这样端庄稳重的性子,平素也是断断不会和其他女人一起共伺一夫的,哪怕是自己最贴心的的丫鬟,也不行。
不过昨夜里雪夜温酒小酌,加上冯紫英诗情豪意大发,连续吟诗多句,惹来宝钗和香菱莺儿都是浓情盛宴,最后借着酒意,冯紫英也就拥女酣眠,其间自然免不了你侬我侬,颠鸾倒凤,恣意纵送不提。
宝钗何等性子,虽然酒醉后有些放纵,但是晨间醒来也是娇羞无限。
好在莺儿和香菱都是贴心贴身得不能再有的人了,宝钗纵然心中暗自嘀咕日后再也不能有此行径,但念及昨夜郎君在床笫间龙精虎猛的情形,也还是暗自心惊。
说实话,随着这几年里冯紫英留在京中再也没有外出奔波颠簸,女人们也逐渐安定下来,一门三房林林总总一大群人也都在三爵街,也就是昔日的荣宁街荣宁二府打通之后的冯宅定居了下来。
甚至连布喜娅玛拉和哲哲二人也都在冯宅中有了专属的小院,只不过一直不太安分守己的布喜娅玛拉还是希望在外边儿奔波,经常往来于天津和京师之间,偶尔还要和哲哲回一趟辽东,甚至也还去过扬州。
冯紫英入阁成为本朝最年轻的阁臣,也让整个冯家都陷入了兴奋狂喜高潮中。
三十岁不到的阁臣,可以说未来担任首辅几乎就是铁板钉钉的,悬念不过就是三十五还是四十岁能当上首辅罢了。
但随之而来就是更为繁重的公务,几乎每天都天黑才能回家,夜间一样有数不清排不完的帖子送进门房,等待着接见。
即便是休沐日子,一样也是不得安宁。
朝中的,地方上的,军中的,还有士绅商贾以及书院和两所军官学校的学子,林林总总,络绎不绝。
光是门房上安排见面排序都需要排到几天后了。
那种临时应急的接待更是数不胜数。
每一次打乱安排都意味着时间要往后推移,这回到后院歇息的时间就要被延后。
哪怕是晨间锻炼没有落下,但时间上缺少了,张师的方剂从冯紫英偶尔为之变成了后宅三房大妇亲自掌管,有条不紊地常备了,但这精力上也一样感觉得到不及十七八岁时候那般念着女人就心急火燎只想着那点儿性事了。
冯紫英一直觉得自己有着穿越者的光环,还有张师这个在世华佗帮自己调理身子,女人再多也经受得起,但是现实告诉他,世间就没有铁打金刚,孙悟空的金箍棒按照自己这样要雨露均沾,人人满意,都得要磨成针。
怎么来合理调剂就成了“心头大患”,这三十岁的人或许还能勉强凑活,这再等几年,奔四十了,只怕就真的要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也难怪永隆帝当初面对梅月溪和郭沁筠这样的绝色都要退避三舍,对元春以及周吴郑这些无一不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女子都毫不动心,真的是刮骨钢刀啊。
“相公,该起床了,这可不是夜里,都天光大亮了,您不说今日还有重要客人要登门么?”
宝钗用锦被遮掩住胸前风光,看着还在莺儿身上奋力耕耘的丈夫,也有些酸意,小声提醒道。
“嗯,是该起床了,这当阁臣不是人干的事儿啊,这都年末了,还不得清净。”冯紫英意犹未尽地喘息了一口气。
“不是相公您邀约他们来的么?人家不远千里从江南而来,相公也该有些礼遇才对。”
宝钗看了一眼蜷缩成一团,双腿保持着诡异姿势的莺儿,知晓这丫头的心思,索性就自己起来,替冯紫英收拾起身。
“礼遇自然要礼遇,但这也是相互的,并非单纯我有求于他们,当然也得承认,这几年里我们合作很愉快,各取所需。”冯紫英站在床前,任由宝钗和进来的香菱替自己着衣洗漱,若有所思:“他们此番来也有他们的想法和意愿,有时候啊,人都是骑虎难下,欲退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