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歌闭上眼睛,回忆着白日里所发生的一切,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很是毛骨悚然,就差那么一丝丝,名节就要丢失,就差那么一丝丝,可能这个世间真的就再无叶轻歌了。
那三个轻薄的男子已经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只是现在还不知道的是,和柳程旭一起合作的那个男子到底是谁!
时间一点一滴的在冥想之中流逝,叶轻歌的耳畔传来一阵白芷的呼噜声,看来白芷睡的倒还算蛮死的。
叶轻歌睡意全无,她在不停的反思,到底为什么会发生今日的事情?难道是因为最近太不思进取了,所以连最基本的防护措施都懒的做了?
可是……就算做再多的防护措施,又能怎么知道那雕像旁边会有让人失去知觉和意识的药?
归根结底,叶轻歌将这一切都解释为是命运如此,该来的,也许就根本躲不过,好在还活着。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只要活着,就还能做出改变,就还能创造奇迹。
一想到柳程旭走进来的时候,并没有责怪自己,而是直接将自己拉入怀中,叶轻歌就觉得心里很甜,就像是吃了甜枣一般的甜蜜。
感谢你能够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感谢你像个王子一般把我救起,给我一个生的希望,给我一个狠的决心。
叶轻眉那边儿,只能慢慢的见招拆招,不让她死,却玩着她,在精神上狠狠的折磨,只要能让她痛苦的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就好。
叶轻歌的脑袋里想了很多很多有关于之后的打算,但因为事情还没有真的发生到那一步,所以也没能想明白些什么,想到的也更不会面面俱到了。
不知不觉,叶轻歌就慢慢的进入了梦乡,这次的梦里,没有那么多痛苦的感觉,反而都是甜蜜和幸福。
只是,等到醒来的时候,梦里的一切都已经忘记了。
叶轻歌再次醒来的时候,便已经是天亮了,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白芷那张天真无邪的笑脸,在床榻的旁边,蠢萌的盯着她看。
“小姐,您醒来啦?”
对此,叶轻歌轻轻一笑。
这一笑之中,带着些许别人无法察觉到的心酸。
起床洗漱之后,便要迎接劫后余生新的一天了。
和往常一样,叶轻歌去上课,白芷在屋子里带着。
中午下课后,叶轻歌在回屋子的路上,总感觉从自己身边路过的人都在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这叫叶轻歌感觉很是莫名其妙。
这不,前面两个女子边吧啦这着小八卦,边回头看着叶轻歌,露出一抹耻笑。
两人谈话的声音不大,却也不低,恰好被耳力不错的叶轻歌听的明明白白又真真切切。
只听一女子说道。
“你听说了吗?今日学府里传了一个八卦,据说将军府的嫡女,在光天化日之下,和三个男子在学府的一座破屋子里,行那种苟且之事。”
另一女子听到这么八卦的事情,激动的险些要跳起来了。
“不是吧?那个将军府的嫡女我之前也远远的见过,看不出来是这么贱又放荡不羁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那个传达八卦的女子一副你不懂的样子,继续讲。
“这你就不懂了吧?有些人,表面上是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咱也不知道啊,要不是有人说亲眼所见,咱也不敢信呐!”
那表情,那神态,那语气,说的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一样。
“啊?听谁说的?一般人应该不敢惹将军府的人吧?谁胆儿这么肥,居然敢爆将军府嫡女的料,怕是不想活了吧?”
“唉!爆料的那个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宰相府里的嫡女,人家肯定是真的亲眼所见,要不然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就污蔑人吧?”
“嗯,好像说的确实是有些道理。对了,咱后面走着的那个白衣女子,应该就是将军府的嫡女吧?”
传达八卦的人回头看了一眼叶轻歌,然后极其肯定的点头。
“不错,确实是将军府的嫡女。”
叶轻歌听了这么久,实在的有些忍不住了,加快速度跟上那两女子的步伐,闪现到两女子的面前,脸上清冷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那两女子左右打量。
因为这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等到那两位女子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传达八卦的心机女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叶轻歌的面跪了下去,漂亮的脸蛋上尽是一副梨花带雨的场面。
“叶小姐,对不起,我……我不该就那样把你的实话说出来,我,我自罚,自罚。”
边哭边说边抽自己的脸,这一系列的举动,把旁边那个听八卦单纯的小姑娘吓的不轻。
可能是因为美人梨花带雨惹人怜,也有可能是那耳光打的实在是太响了的原因,周围瞬间就围满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周围围着的人里,有的人听过这八卦,有的人没听过,好奇这边儿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在这片吵闹之中,脱颖而出。
“怎么回事啊?叶小姐,就算这姑娘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也不能这样吧?都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谁又能比谁高贵的了多少呢?莫不是还当这唐华学府是你家将军府?”
有了这一人带节奏,不少人纷纷附和。
“就是就是,叶小姐,你还是回将军府做你的大小姐去吧,就你这性子,我们这里一点儿也不欢迎你!”
“叶小姐,滚出去!”
“叶小姐,滚出去!”
“滚出去!”
“滚出去!”
“……”
不知情的人还觉得这人说的蛮有道理的。
叶轻歌在这人群里,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那个带节奏的人在哪里了,其实在面前这姑娘自己跪下来的时候,叶轻歌就已经很不耐烦了,不过,想到这人应该是叶轻眉请来的托,便想看看这人还有什么能耐。
不错,从叶轻歌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时候,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那单纯的姑娘被吓着了,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处事道理,她还是明白的,所以她并没有帮任何一方,权当自己不存在。
那跪着哭的姑娘,看到周围有这么多人帮助自己,心里便很是开心,便继续添油加醋的诉苦。
“呜呜呜……我就是把叶小姐和三个男子在破屋子行苟且之事说了出来,被叶小姐撞到,叶小姐非要我去死才能罢休,我都跪下来道歉都不可以,她还想动手把我打残呢!”
这么一说,众人一片哗然。
这将军府的嫡女也实在是太不要脸了吧?
自己和别人偷情的事都做了,还怕被别人说?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天下哪有这么称心如意的事情?
于是,不少人又开始吵吵闹闹,七嘴八舌的数落着叶轻歌。
当然,还有不少对叶轻歌有歹心思的人,还在脑袋里幻想和叶轻歌行苟且之事的人是自己,那样的话,该有多么美妙。
正在大家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忽然有人大喊。
“院长大人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