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比当时被林二祥休了,还要强烈的许多!
她想要迈开腿,追上去,却仿佛地下有东西抓住她脚脖子一样,让她无法动弹。
眼睁睁的看着娘家的人,婆家的人,都走了。
最后只剩下几个看热闹的人,在抓搅屎棍的时候,就惊动了村子里的人,不少人来看热闹了。
“没看出来啊,这个春花居然这么蠢啊。”
“谁说不是呢,好好地日子不过,非得瞎折腾,哪里有那么偏帮娘家的?当时我看着她老往娘家划拉东西,就劝过她。她婆家也不是多好的日子,这样下去,早晚出事。可是她不听啊,这下好了吧,被休了吧?”
在村民眼中,和离和被休,没有任何的区别。
“谁说不是呢?这林二祥也算是个好样的了,忍了她十几年,生了四个丫头一个儿子没生出来都没说啥。上哪找这么好的男人去啊?”
“作的啊,我看她活该!”
村民们或者讥讽或者同情或者漠然的话语传到她的耳朵里,像是针扎一样。
原来,这么多年自己以为自己多孝敬娘家,实际上在旁人眼中,只是个大傻子吗?
“哈哈,傻子,傻子……”袁春花在原地,又哭又笑。
——
一直到了下午,林家的人才从衙门回来,之前都在配合调查。
一回来,就听到大祥家的在那骂:“你说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娘?以前觉得她肉,没成想还是个这么狠毒的。”
“这二丫也是傻,居然……”
“大伯娘,有饭吗?我们都饿了。”三丫进来,就直接打断了大祥家的话。
看到眼圈红红的二丫,和神色落寞痛苦的林二祥,大祥家的难得的觉得有些不自在,立刻道:“有的有的,就在屋里头,快来吃吧。”
三丫带着二丫迈着沉重的步伐进去了。
林大祥则是拍了拍兄弟的肩膀,道:“你还有四个丫头呢,可不能血老娘们叽叽歪歪的哭天抹泪。”
“大哥,我知道。”林二祥吐出一口浊气来,问大哥的意见,“大哥,这一次多亏了人家锦阳侯的帮忙,咱们是不是应该意思意思感谢一下人家啊?可是人家是侯爷,什么都不缺,这可咋好啊?”
林二祥对此十分发愁。
不表示表示吧,不像话,咱自己个心里头也过意不去。
可表示的话,表示傻啊?就人家那家底,能看上他们啥啊?一点拿得出手的东西都没有啊。
林大祥却是听蒙了:“啥侯爷啊?你气糊涂了啊,就咱们这旮旯,还侯爷呢?”
“真的,是锦阳侯,就那个韩小燕,其实是锦阳侯。今天我亲眼看到咱们县令大人和她行礼,喊得就是锦阳侯。”
“啥?”
林大祥这把也傻眼了。
都觉得仿佛脚底下的地都不结实了,和棉花一样。
两个人忽然想起什么,赶紧进屋去问三丫:“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韩小燕就是锦阳侯啊?”
为了避免挨揍,三丫果断的撒谎了:“我不知道啊。”
“那你去和锦阳侯说,去京城那事,咱们答应啊。”林大祥迫不及待的说道。
其他人也都屏住了呼吸。
谁料三丫却是慢吞吞的说道:“去京城那事,怕是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