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虽说一夜没睡,但这一次黄琼却感觉到神清气爽,没有任何的疲惫。而且昨夜大半夜的折腾,非但没有让他感觉到什么腰膝酸软。反倒是让他隐隐感觉到,原本在自己开始有了男女之事后,便一直有些停滞不前的内功,反倒是隐隐有些提升的趋势。
这种感觉的出现,让黄琼多少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他实在有些搞不明白,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更让他搞不明白,在与其他几女同房后,自己也不是没有打坐调息过,但为何却从未出现过这种事情。怎么偏偏与吴紫玉同床后,会出现这种感觉?
而最让他有些尴尬的是,出现这种意料之外的事情,他甚至不知道该找谁去问问。最适合问的人是母亲,可要是母亲知道昨儿晚上,自己做出了那种事情,非重重责罚自己不可。若是找李大夫问,他又不会武功,即便问了估计也是白问。去问段锦,则更是一件麻烦事情。
打消了去询问别人的想法,又将那件依稀还带着昨儿体香的兜衣,掏出来把玩良久。想起昨晚那种特殊的,与其他诸女在一起时。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的,那种层层叠叠、峰峦叠嶂一样的异样感觉,黄琼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对于昨晚的事情,黄琼虽说感觉愧对刘虎,但心中却并不后悔。而且他也感觉从最一开始的被动,到后来同样沉迷于其中,甚至有些主动的吴紫玉,对自己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有了这种感觉,黄琼更不打算轻易的放手。
正像是他在临别时,伏在吴紫玉耳边说的那样。如果刘虎没有这个伤,他会将那份思念永远放在心中。哪怕便是为了吴紫玉,自己也无论如何,也不会将这份心思表现出乎来。但刘虎的伤,让他已经不可能在行使作为丈夫的义务。
哪怕今后这种关系,永远不可能能光明正大。哪怕在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起刘虎,不是一般的下作,黄琼也知道经过昨夜之后,自己再也不可能放手。至于刘虎那里,自己再想法子多做补偿便是了。
在心中,很不要脸的给这种关系,找好继续下去借口的黄琼。很是猥琐的,将那件兜衣放在鼻端嗅了嗅,上边的体香后才仔细将其收好。他可不敢让这个玩意暴露出去,否则到时候自己后院的葡萄架子,非得倒了不可。
别的倒是无所谓,可瑶姐的肚子里面还有自己孩子呢。仔细收好了该收的东西后,抬腿走出了书房,看着府内忙碌的仆人,黄琼的脸上一改往日的阴云,嘴角上一直挂着淡淡的微笑。而他的笑容虽淡,但在偶尔看过来的下人眼中,怎么看都像一只偷腥后得逞的猫。
只是黄琼的好心情,甚至连半日都没有能够持续下去。就在他刚刚陪着何瑶与段锦用完早膳,便接到了皇帝的圣旨,让他立即进宫面圣。而且皇帝在圣旨上,还严厉要求黄琼此次进宫,必须要穿朝服。不得在穿他那身每次进宫都大摇大摆,穿在身上的书生装。
接到圣旨后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那位皇帝老子抽什么风,这个鬼天气非要自己穿朝服进宫的黄琼。也只能在传旨太监的催促之下,无奈的换上他那套,自从做完之后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穿上的朝服。乘坐他那顶亲王暖轿,急匆匆的赶往宫中。
而在他的身后,看着黄琼很不习惯的端着玉带离开背影,相互对视了一眼的何瑶与段锦,几乎是不约而同的,看到了对方眼中浓浓的担心。尽管二女都不知道,皇帝这个时候召黄琼入宫究竟是什么事情。但二女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今儿这事多少有些来者不善。
今儿是民间传统的小年,按照宫中的规矩,明儿才是祭灶神的日子。再说祭灶神,一向是由内侍省负责,主祭人也不过是宫中的总管太监。对于身为天子,也就是上天之子的皇帝来说。除了天、地和祖宗之外,其余的神仙位份太低,还劳驾不起皇帝亲自来祭。
皇帝亲自出马祭灶神,那需要在等待几百年。至少现在,宫中需要皇帝亲自祭拜的神仙里面,还没有这位灶王爷。难不成,皇帝想让自己来祭灶神?可看着也不像啊?自己听永王说起过,好像明儿腊月二十四才是正祭的日子。
原本在前世,一直以为腊月二十三才是小年的黄琼,直到昨儿还在起疑,怎么都腊月二十二了,这府中为何无人张罗过小年?直到黄琼问了贾权才知道,原来在这个时代,小年是腊月二十四。至于什么时候改成二十三的,贾权从来没有听说过,黄琼自己也不知道。
正因为昨儿才知道现在的小年,是每年的腊月二十三,所以黄琼才认为皇帝让自己穿的这么隆重,应该不会是让自己去祭灶神。搞不好,又是接见什么王公大臣或是外邦使节,需要自己陪同,才让自己穿朝服。不过想起外邦使节,黄琼心中突然暗自一惊,想起了一个人。
确切说,是想起了一家人。自己怎么把这位主,还有皇帝的打算给忘记了。难道今儿皇帝,是打算正式摊牌,安排自己会老丈人?才逼自己穿的如此隆重?这倒是很有可能。不为了给这位面子,换了一般的王公大臣,知道自己习惯的皇帝,没必要非让自己穿得这么隆重。
大致猜出皇帝今儿找自己什么事情,又实在不想与那位郡主见面的黄琼,突然有种跳出轿子逃跑的冲动。只是他也知道,自己最多也就是想想罢了。若是真的跑掉了,恐怕连这京兆府,都跑不出去就得被逮回来。毕竟现在自己不是一个人了,拖家带口的一大帮人呢。
而以自己那位皇帝老子的精明,以及明知道自己对这门亲事的抵触,甚至是相当反感的了解。今儿若是真的是要见桂林郡王,自己那位皇帝老子恐怕也早做了安排。搞不好,自己府邸外面,现在就到处都是南北镇抚司的人。自己跑掉倒是容易,可瑶姐她们怎么办?
就在黄琼,坐在轿子上胡思乱想之时,却是已经到了皇宫大门外。此时心中恨不得一辈子都不到皇宫的黄琼,还是第一次恨自己的府邸,离着皇宫太近了。这还没有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已经到了皇宫的正门。便是给自己想办法的时间,都没有能留下来。
而更让黄琼感觉到意外的是,他这顶亲王大轿到了宫门处却未停下来,直接便要入宫。见到这一幕,黄琼急忙喝止住了轿夫,掀起轿帘子便要下轿。只是还没等他的一只脚落地,等在宫门外的高无庸已经开口道:“王爷,皇上说了,您的轿子到了后,直接抬入宫中便是。”
听到高无庸的话,知道这是老爷子连半点反悔的机会,都不打算给自己留。甚至连去找母亲求助的机会,都一点不给自己留下的黄琼。也只能苦笑道:“高大家,这可是于理不合。这在宫中,又岂是本王可以乘坐轿子的地方。本王,还是下来步行为好。”
只是黄琼的话音落下,高无庸的回答却是道:“回王爷,这是皇上的口谕。皇上吩咐了,阿九别想着给朕耍滑头,打着去听雪轩求助的念头。他若是进了宫,让他不必在宫门前下轿,轿子直接抬到广寿殿便是。朕与他父子之间,并没有那么多的说道。”
听到高无庸这番话,黄琼也只能苦笑。现在是跑也跑不掉,回头也不可能的黄琼,只能硬着头皮坐回,轿夫已经换成太监的轿子内,一直到了广寿殿门外才被允许下轿。而在下轿后,高无庸亲自带着还是第一次来广寿殿的黄琼进入殿中。
明知道殿内等着自己的是什么,哪怕在满心不情愿,黄琼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高无庸,走进了这座在本朝,历来被用作大宴群臣的大殿之内。在规规矩矩的,行完三拜九叩大礼之后,黄琼老实的站在御座的一侧,用眼光打量着已经在殿内的几个人。
看着殿内除了皇帝之外唯一坐着的,身上的服饰虽说是郡王服,可身上绣的并非是龙,而是代表外臣的五爪之蟒。面容虽说显得很儒雅,但浑身上下却是一身雍容气质的中年人。便猜出此人肯定是皇帝为自己选的岳父,外加对手的现任桂林郡王。
判断出此人身份的黄琼,即便是对这门亲事满心的不情愿,也不禁在心中暗自赞赏一句:“好一个风雅之人。”与这位气质出众,帅得可以的桂林郡王相比,自己那位皇帝老子,除了普通两个字,黄琼想不出第二个形容词来。
只是皇帝并不是让黄琼来在这里发呆的,更没有打算给他足够的时间,去逐一观察殿内的人。黄琼刚草草打量了一下桂林郡王,今儿明显精神不错的皇帝,便一把抓住黄琼的手,将其带到了桂林郡王面前道:“阿九,今儿朕给你介绍几个人。”
不过还没有等黄琼开口,那位身穿郡王服饰的人倒是先站了起来,对着皇帝微微一笑走,走到黄琼面前一躬身道:“想必,这位就是以三千将士,在虎牢关血战数万叛军,随即突袭郑州,一举彻底剿灭叛军的英王了?外臣钦赐桂林郡王刘廷睿,携世子、长女拜见英王殿下。”
虽说面前这位只是一位郡王,爵位上比着自己还差一级,可黄琼又哪敢当得此人如此大礼?闻言,连忙伸手制止道:“郡王爷万万不可。论辈分,小子是郡王的晚辈。论对朝廷的贡献,郡王又是开国第一功臣之后。小子何德何能,当得起郡王爷如此大礼?”
对于黄琼的话,桂林郡王倒是微微一笑道:“君是君、臣是臣,外臣虽说年纪略长于英王殿下,但这君臣之礼却不可废。”说罢,转过身对着身后的世子、郡主一招手道:“晋南、蕊儿,还不过来拜见英王殿下?”
听到桂林郡王这个吩咐,黄琼才注意到一直站在他身后的那对年轻男女。不见不知道,一见才知道差距在哪儿。桂林郡王的这位世子相貌极其出众,放在自己前世绝对是祸国殃民级帅哥。即便是什么都不做,单靠着那张脸便可以吃喝不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