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走,我知道黑日妖王……”
朱紫霞急声说道:“射日教在南诏道盛行,剑南道也有很多人信奉他们,他们教主叫灭日法王,据说勾结了许多妖怪,他就算不是黑日妖王,应该也跟妖王有关联吧,否则也不会叫这名了!”
“哦?仔细说说……”
赵官仁故作姿态的坐了回去,朱紫霞并没有说守塔人的事,不过她明显做了调查,居然说射日教起源于天竺,近两年才四处开花,最严重的便是已经沦陷的南诏道。
“嗯!将你知道的都写下来吧,尤其是剑南道的真实情况……”
赵官仁起身说道:“我给你们发配到淮南道,淮南距离洛阳仅几日,如果你说了假话,我转头就能找到你,写完就放在书桌上,有人会带你们回牢房,明日跟你父亲一块上路!”
“啊?”
朱紫霞急切道:“你真的不整啊,奴家生的这般好看,还是个清白身子,送人岂不是白白浪费!”
“你脑子不好吧,我一千多个妾,轮的着你啊……”
赵官仁扭头就往外走去,朱紫霞看上去没心没肺,实际上是个挺聪明的小娘们,可留在他身边并没有用,还不如送给刘天良当助手,他正缺个可靠的人传递消息。
“大人!周全来了,在茶室等着……”
一名女卫忽然走了过来,赵官仁惊讶的来到前院茶室,不良帅周全立刻起身关上了门。
“大人!卑职正想找您说这事,杨家二爷悄悄进了城,应该有几日了……”
周全低声说道:“杨二爷改名换姓,用了个游方道人的道号,但卑职有个弟兄认识他,三日前偶然瞧见他下船上了马车,小船又划去了湖心岛,岛上是宁王家的房子!”
“岛上的小楼是不是叫天香楼……”
赵官仁坐到了椅子上,周全跟过来弯腰说道:“对!就叫天香楼,那是宁王私会高阳的地方,但这兄妹俩前后脚来洛阳,有一个还隐姓埋名,怕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啊!”
“前后脚?高阳不是一直在洛阳吗……”
赵官仁奇怪的看着他,但周全却低声道:“高阳前年让人弄大了肚子,借省亲的名义回了福州,孩子生没生下来不知道,但他回来也就两个多月,姘头也从湘王变成了宁王,人家都说她瞎了眼!”
“周全!”
赵官仁皱眉道:“你跟我说话得有凭据才行,不要把道听途说的东西拿来误导我,有人说高阳一丝不挂的坐在马车上,让宁王抱在怀里亲热,他们两个脑子坏了啊?”
“真不是谣传,但不是马车上,而是天香楼的阁楼上……”
周全坐下来说道:“这是丁三亲眼瞧见的,他跟粉头夜里泛舟,虽然湖心岛不准人靠近,但在船上也能看到楼里,尤其是夜里点蜡的时候,高阳跟宁王就在露台上一丝不挂!”
“那湘王又是怎么回事,高阳是让他弄大了肚子吗……”
“对!前年咱们查分尸案,意外查到了高阳头上……”
周全说道:“高阳长期找女医配避胎药,结果有一回失效了,高阳一怒之下便把她灭了口,可她不知女医有个相好,什么事都跟相好说了,而且她之前就生过孩子!”
“不能吧?”
赵官仁惊疑道:“高阳终身未嫁,传闻中的姘头有不少,可从未听说她生过孩子啊,这孩子又是谁的?”
“不知道!女医凭经验瞧出来的,估计是她年轻时候的事……”
周全小声说道:“高阳的大腿经常被人掐的青一块,紫一块,可是宁王并无此癖好,青楼街的女子都很清楚,有此癖好的皇子仅有一人……湘王,而且湘王生的玉树临风,孔武有力,哪个女人不爱!”
“湘王不是亲王,我只见过他一面,确实挺潇洒……”
赵官仁狐疑的抠了抠下巴,但周全又说道:“湘王不参与党争,高阳跟他弄起来也放心,但不知怎么就瞧上宁王了,还为夺嫡出谋划策,听说皇上现在非常厌恶高阳!”
“卖酒酿的小娘子出城了吗……”
赵官仁递给他一根香烟,周全接过去点头道:“走了!母女俩买了辆驴车就出城去了,但杨二爷跟您要找的人很像,左边断眉,五十来岁,瘦瘦高高,道号江扬子!”
赵官仁追问道:“宁王妃是什么来路?”
“您说那条蛇精啊,她是江南百里家的女人……”
周全说道:“不过这些大家族都沾亲带故,宁王妃得叫杨二外祖,所以发现她是蛇精的时候,高阳立马就跑出来了,百里家是越来越没落了,如今都开始抱杨家的大腿了!”
“这就说得通了,你先回去吧,执行第二套计划……”
“好嘞!那小人明日还给您扛牌迎亲吗……”
“不差你一个,把事情做好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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