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紫霞怎么干上牙婆了,姑娘都是从明泉县买来的吗……”
赵官仁扔下了册子,刘天良摆手道:“她雇了六个牙婆,用这间院子开了婚姻介绍所,帮明泉县的丫头和寡妇,介绍正经的相公,瘦马只是业务之一,为了打探盐商们的隐秘!”
“来!姑娘拜客,走几步给公子瞧瞧……”
朱紫霞领着四个精选的姑娘进来了,最大的也不过十六七岁,倒不是想象中的瘦小,全都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而且笑的非常含情脉脉,各个都像大家闺秀一般。
“哎?这个像不像爽子,就是一爽上亿那个……”
赵官仁指向一个大眼睛的妹子,谁知刘天良却来了句:“爽子我没听过,反正我老家最爽的是冰冰,这些都是紫霞帮你物色的一等瘦马,第二个妖艳大长腿怎么样,像不像金晨?”
“金晨又是哪个,我不缺妹子,瞧个新鲜就完了……”
赵官仁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四匹瘦马齐刷刷的转身,风情万种的脱去了上身衣裳,只穿肚兜露着光溜溜的背,跟着拉起裙摆露出脚和腿,最后又拿起了几样乐器。
“每一天都走着别人为你安排的路,你终于因为一次迷路离开了家,从此以后你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梦,你愿意付出毕生的代价……”
忽然!
四个小娘们齐声唱起了现代歌曲,有的弹琴伴奏,有的翩翩起舞,而赵官仁刚觉得这歌有点耳熟,忽闻她们高声唱道:“噢~大哥!大哥大哥你好吗,多年以后,是不是有了一个,你不想离开的家!”
“噗~”
赵官仁顿时一口老茶喷了出去,原来唱的是《大哥你好吗》,但刘天良却激动的说道:“怎么样?这首歌应不应景,催泪不催泪,咱们六个就是为了梦想而迷路的孩子啊!”
“你想家了吧?”
赵官仁忽然抬手搂住了他,刘天良的眼眶一下就红了,点头道:“想了!想我妈和我家的婆娘了,可她们在我脑子里的印象越来越淡了,我真怕有一天会跟弑魂者一样,把她们都给忘了!”
“我也想了……”
这话不是赵官仁说的,只看赵子强突然走了进来,缓缓坐到他俩身边,直勾勾的看着四个女孩,他居然红着眼眶说道:“仁子!有件事我骗了你,我老家根本不在大汉!”
“什么?”
两人同时吃惊的看着他,赵官仁凝重道:“你……不会把自己给忘了吧?”
“我魂穿了那么多关,上百年的记忆,早就混淆了……”
赵子强呆滞的说道:“我不像吕大头他们,一直有人提醒他们是谁,遇上你之前没人在乎我,我不断提醒自己,可还是不断遗忘,直到附身赵子强,我才有了归属感!”
“怪不得你叮嘱我肉身穿越,原来是怕我重蹈覆辙啊……”
赵官仁忽然理解他的难处了,但刘天良却困惑道:“那你为什么不早说,这有什么可瞒的?”
“阿仁说我是大汉霸山人,当时我以为有特殊用意,便没有说破……”
赵子强沮丧道:“可他之前突然说了魂穿的代价,我一下就意识到,重启前的我魂穿次数更多,他把自己给忘了,而我还记得自己小名叫棋哥儿,来自夏国的边陲小镇!”
“好!咱们都替你记着,以后就叫你棋哥……”
赵官仁笑着搂住了他,但赵子强却摇头道:“还是叫我强哥吧,棋哥对我来说已经是陌生人了,只有一个模糊的空壳,而我也打定主意了,牢记自己是霸山赵子强,只当又重活一次了!”
“幸会!霸山赵子强,小生东江赵官仁……”
“鄙人南广刘天良,叫我刘总就行……”
两个男人笑眯眯的伸出了手,垂头丧气的赵子强顿时喜笑颜开,猛地握住他俩的手,扭头大喊道:“公主!切歌,替我点一首《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每人再开一瓶黑桃a,今晚小费哥全包!”
“啊?公主在哪啊……”
朱紫霞疑惑的左右看了看,刘天良笑骂道:“尼玛!你忘了自个是谁,也忘不了夜场这一套,但到了我地头轮不到你买单,紫霞!搬一缸啤酒来,给我兄弟每人发个妞,你们接着奏乐,接着舞!”
“一缸哪够,老子三缸漱口,八缸起步……”
赵子强意气风发的站起来挥手,结果等朱紫霞出去之后,很快就有人抬了两个大水缸进来,赵子强顿时惊的不说话了,而且一缸麦芽酒见底之后,三条人狼便蹿上了墙头。
“一步踏错终身错,下海伴舞为了生活,舞女也是人,心中的痛苦向谁说……”
三个赤膊的汉子勾肩搭背,醉醺醺的举着扩音筒,冲着对面的青楼女子们又唱又扭,笑的一群小娘们合不拢腿,但有个女子却远远的望着,嘀咕道:“他们疯了吗,这关不玩了吗?”
“疯没疯我不知道……”
一位俊男在她身后笑道:“我只知道他们帮了咱们一个大忙,妖王和大国师都被他们逼出来了,准备过江捷足先登吧,只要我们赢了这关,他们就再也没有翻盘的可能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