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三猛地将碗盖砸碎在地,周家人立即被按在地上痛打,哭喊声响成了一大片,等张宏儒带着一群人进来的时候,各个都被吓的心惊肉跳,一帮女眷更是吓的缩在后头。
“来的正好!”
袁老三狞笑道:“张宏儒!你大小是个官,本官暂不打你,将后面的女人全部拖过来,照衙门的规矩按在凳子上,扒掉裤子每人打二十大板!”
“荒唐!她们何错之有,你为何要打她们……”
叶姬儿愤怒的一拍桌子,但袁老三却讥诮道:“捏造命案!谋害良家!没找出尸毒张宏儒也是死罪,合谋者同罪论处,难道本官不该打吗,而且我再提醒你一遍,你没资格插嘴!”
“好!袁老三你本事大了,本姬今天看你怎么审……”
叶姬儿气呼呼的抱起了双臂,这下张家女眷们全都炸了,打二十大板还不算什么,可当众扒了裤子打屁股,让人瞧个精光可就没脸活了,纷纷跪在地上连哭带嚎的求饶。
“不想扒裤子就说实话,周晓琳的尸首哪去了……”
袁老三抄起茶碗砸在了地上,一名丫鬟爬上前哭喊道:“大人!有人盗走了我家小姐的尸首,我是小姐的陪嫁丫鬟,她死后我亲手将她的首饰等物,放进了棺材之中,棺材里不可能什么都没有!”
“守陵者何在?”
袁老三又大喊了一声,两对老夫妻慌忙爬了上来,颤声道:“大老爷!我等为张府守陵已有二十余载,断不会干那挖坟掘墓之事,况且我们养了几条大狗,有人敢来盗墓,大狗必会扑上去撕咬!”
“放屁!
袁老三气势汹汹的拍桌大喝道:“难道尸首还会自己飞了不成,全都给我狠狠地打!”
“大人!”
一个男人慌忙上前喊道:“小人是当日的抬棺者之一,我等经常为各府操办白事,死者再轻也得有几十斤,可二奶奶的棺材实在太轻了,我们当时就觉得像口空棺!”
“胡扯!”
张宏儒惊怒道:“当日可是你们亲手钉的棺,有没有尸首你们不知道吗,居然在这里胡乱攀咬,你们是何居心?”
“宏爷!小人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抬棺人拱手说道:“您没有请仵作前来验尸,钉棺后说等个吉时再走,我等便在院中歇了半个多时辰,此间发生过什么我等不得而知,但抬棺之后明显轻了不少!”
“好啊!张宏儒,你果然胆大妄为,竟敢私埋人命……”
袁老三忽然转头抱拳说道:“尔楠大师,皇上准我等先斩后奏之权,此等无法无天的狂徒,本官建议先革去他的官职,再打他一顿板子,不怕他不老实,您看如何?”
“袁大人做主便是……”
基小受面无表情的点了头,袁老三立即让人把张宏儒拖了出去,惨叫声很快就从院外响了起来,听的太子妃心惊肉跳。
“几个抬棺人不错,你们站到旁边去……”
袁老三昂起头说道:“剩下的人可有要交代的事了,没有便通通扒了裤子,重打二十大板,周鸿儒的妻妾每人三十,还有周晓琳的丫鬟,拖去县衙骑木驴,再当众活剐!”
“大人饶命啊,我说!我什么都说……”
丫鬟屁滚尿流的爬了过来,颤声道:“我家小姐去庵里不是修行,而是为了躲个清净,二老爷扒、扒灰,经常让少爷去京里办事,偷偷淫辱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是小产失血而死!”
“哈~好一个书香门第,扒灰之家啊……”
袁老三讥讽的看向太子妃,太子妃被气的脸都绿了,但袁老三又拍桌子大声喝问道:“尸首去了哪,藏在何处了?”
“奴家不知!”
丫鬟泣声说道:“我家小姐命苦,来祭奠的人没几个,倒是桂六爷和周小爷始终待在灵堂中不走,但我们去送灵的时候,他们偏偏又没跟来,奴家怀疑是他们盗走了尸首!”
袁老三问道:“他们盗尸作甚,跟你家小姐也有苟且之事吧?”
“没有!其实我家小姐早已许配了人家……”
丫鬟哭道:“可宏五爷垂涎我家小姐美色,便用权势迫使人家退婚,但小姐一直心系那人,得知对方郁郁寡欢而亡,便常说死后能与他同葬就好,可能是桂六爷好心,帮她完成了遗愿!”
“那人姓甚名谁,葬在何处……”
袁老三惊喜的站了起来,丫鬟说道:“许家公子,葬在城外白杨坡的一棵槐树下!”
“你带路,咱们去刨开那小子的坟……”
袁老三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叶姬儿等人也赶紧跟了出去,唯独赵官仁坐在原位上喝茶。
太子妃愣了一下问道:“云……驸马爷!你为何一言不发,难道坐视贱人构陷我家不成?”
“尸首不可能在城外,如果真在城外找到了尸首,说明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你们家的麻烦可就大了……”
赵官仁说道:“我若是没有证据就帮你们说话,别人会认为咱俩是同党,所以这案子不能让我去办,办的再漂亮他们也会怀疑,袁老三才是最合适的人选,咱们且看着吧!”
“那你总得帮帮我啊,云轩……”
太子妃已经带上了哭腔,赵官仁小声说道:“如果只是针对你的宫斗戏,我可保你全家无恙,但若是针对叶家的谋朝篡位,皇上都有可能被人薅下来,而我一直在等待的大戏也就算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