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才走到半路,就瞧见一只小鸟迅疾如电,从前面飞来,一瞧见沈牧之,立马一个打旋,金光闪过,化作一个娇俏少女,出现在二人面前。
沈威愣住了。
他虽然知晓一些山上修士的事情,可这妖物却还是头一回见。
“牧之哥哥。”青果喊了一声,飞扑进沈牧之的怀里。
“你怎么样?”沈牧之微微推开她,上下一打量,没瞧出什么明显外伤后,松了口气。青果也答道:“我没事,哥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沈牧之答了一句后,又问玄诚的情况。
话音刚落,玄诚就到了。
两人一见面,相互问候了一下,确认都没事后,玄诚说道:“先去大殿。”
沈牧之也没问为什么,立马跟着玄诚去了大殿。
将沈牧平在神位前安顿好后,沈牧之与玄诚走到了一旁。
沈牧之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大概跟玄诚说了一下。说完后,他皱着眉头,沉吟道:“我总觉得今日这事,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我们入城这么多天了,他们一直没动手。我本以为他们是忌惮在城中人多嘴杂,所以才不动手。可没想到,他们今日竟选择在城隍庙动手了。要说这事,或许是他们等得着急了,所以冒险动手,倒也说得通。可他们既然选择今日在城隍庙中动手,为何不索性直接将我们困杀在这里?之前他们只要再多一些人手,完全有这个机会。可他们没有这么做,甚至还留了一个后门给我们,好像就怕我们逃不出去一样!这事情,怎么想,怎么奇怪。还有之前出现在这里的一个叫严百的白衣男子,也浑身透着古怪。”
“你说的这个白衣男子叫什么?”玄诚忽然皱眉问道。
沈牧之有些奇怪玄诚这突然的反应,好奇看了他一眼后,答道:“严百。”
玄诚脸上神色顿时古怪了起来。
沈牧之瞧出不对劲,犹豫着问道:“道长是认识这个严百吗?”
玄诚回过神,含糊回答:“不认识。不过,此人跟你动手了?”
沈牧之摇了摇头:“我倒是想跟他打一架,不过他并不想跟我动手。”
玄诚听到两人没动手,似乎松了口气。紧接着,立马转移话题,说道:“你们暂时先在这里待着,无论如何别离开这城隍庙。我去后门看看。”
沈牧之闻言,点头,叮嘱道:“那你小心。”
玄诚点头,旋即转身准备离开。
沈牧之忽然想起一事,叫住他,问:“道长刚才进来时,可有跟那严百碰上吗?”
玄诚愣了一下,旋即摇头回答:“没有。”
沈牧之也只是想起来了,随口一问,见玄诚说没有,便也不多问了。
玄诚走后,沈牧之回到殿中,看了看大哥的情况,又问了问父亲伤势如何。青果在一旁静静坐着,眼神迷离,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牧之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
青果回神,看向他,忽然一瘪嘴,带着哭腔说道:“王其死了。”
沈牧之愣了一下。
他没问青果王其怎么死的,伸手将青果搂进了怀中,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良久,她才平静下来。
这时,大哥终于醒了。
沈牧之赶忙过去,问了问大哥的情况,确认没什么事后,心头又松了口气。沈威见沈牧平醒来,在大殿里找找有没有水。谁知,绕到神像后面时,瞧见了一个‘熟人’。
他将沈牧之叫了过去。
沈牧之看着那软倒在神位下面木架子旁的白衣严百,眉头紧皱,心头疑惑丛生。
严百没死,身上也没什么伤,但脉象微弱,不知是什么情况,总之短时间内应该是不太可能会醒过来了。
只是,若是玄诚没遇上严百,那这严百为何会昏迷在这里?
他想了想后,绕回前面,将青果叫到一旁,低声问她:“你刚才和玄诚道长进来的时候,可有碰到什么人?”
青果仔细想了想后,答道:“在门外的时候碰到了几个人,都被道长打伤了。进来之后,就没碰上什么人。”
沈牧之闻言,心头疑惑更重了。
玄诚没骗他,那这严百是怎么回事呢?
沈牧之想了一会后,又去了神像后面,在那严百身上搜寻了起来。严百身上东西倒是不少,不过,有用的不多。
其中,一块一面雕有桂花一面刻有数字的木牌引起了沈牧之的注意。
木牌的桂花,让沈牧之想起了那条桂花巷尽头那座院子里的那棵大桂花树。这木牌上面的桂花,代表着什么呢?
这严百又是因何昏迷在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