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诚眉头一挑:“既然沈威此人对大局如此重要,那为何不直接将沈威杀了?这样岂不更好?”
“你以为他们不想吗?”金常反问了一句。
玄诚一愣。
金常旋即说道:“若没有我拦着,十个沈威都已经死了。你觉得刘观这种人,真的会在意那点规矩?更何况,以他的手段,弄死一个沈威而不被我们抓到把柄,岂止轻而易举。”
“这么说,沈威他们如今还能活着,还都得谢谢你了?”玄诚讥讽道。
金常一直压着的火气,此时不由得有些压不住了,沉了脸,冷声喝问道:“一句话,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玄诚沉默。
他自然是想答应的,只不过,刚才一时情绪上来,这度没把控好,此刻倒是将自己架到了独木桥上,进退两难。
要是这会儿答应,他这就算是自己打自己脸了。
要是不答应,他一时半会估计是找不到那些人了。沈家父子那几人还在那城隍庙中,虽说那地方,那老不死应该不会进去,可也不代表就一定安全。而且,万一他们等不急,擅自离开了城隍庙怎么办?
玄诚正犹豫的时候,金常似乎彻底没了耐心,扭身就走。
见状,玄诚牙一咬,开口喊道:“我答应。人在哪里?”
金常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道:“你跟我来。”说罢,拔腿就走。
玄诚迟疑了一下后,跟了上去。
沈威手下那批人被困在了离城隍庙不远的一座无人的空宅里面。一个个都被五花大绑地扔在了宅子后院中。
玄诚过去的时候,有几个已经醒了过来,正在想办法解绑,大部分都还昏迷着。
见到玄诚,那几个已经苏醒的,纷纷呜呜起来,嘴里塞着的布团里,都浸出了血色。
玄诚赶紧将他们松了绑,又查看了其他人的情况,发现都是中了迷药。好在这些迷药并不难解,粗暴点的法子就是一人一桶冷水。不过这寒冬腊月的,虽然这些汉子一个个身强体壮,但未必能扛得住。于是,换了个‘温和点’的法子。
一人扎了一针后,这些人纷纷醒转,等到都清醒了些后,玄诚赶紧带着他们去往城隍庙,准备与沈牧之他们几人汇合。
路上,玄诚问了问这些人是怎么被人弄到那宅子里去的。
结果,完全在意料之中。
这么多人,无人记得这个过程是怎么样的。他们最后的记忆都是去了后院喝茶的沈威突然出现,然后吩咐他们先回宅子。
之后,就都不记得了。
山上修士,类似这样迷惑人心的手段,很多。像刘观这样出自云泽宗的修士,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动用蛊虫,不过刘观不敢进城隍庙。他手下的人,应该也不至于敢那么大胆子,在那座城隍庙中动用蛊毒手段。而且,他先前给这些人扎针的时候,也没发现这些人身上有种蛊毒的痕迹。
所以,对方应该是用了类似香药之类的东西。比如,云香。
云香出自大泽那边的一个小宗门——云玉宗。云玉宗内的嫡传弟子,皆为女修。这云香的制作方法,便是只有云玉宗的嫡传弟子才能学习。
这云香的名字虽好听,可其作用却没那么‘好听’了。
据说,中了云香的人,犹如失去魂魄的傀儡,毫无自主意识,任人宰割。
云玉宗内的女修经常以此香迷惑男子,方便他们为所欲为。
说起来,这关于云香的信息,他还是从刘观那里知道的。如今想起,倒是让人觉得颇为讽刺。
玄诚一边想着这些,一边走到了城隍庙的门口。
上前开门时,当他的手刚放到门上,脸色突然一变。旋即,手上猛地用力,那扇朱漆大门砰地一声往两边打开,撞在了一边的墙上。
门内,穿过空旷的前院,便是大殿的正门。正门内,清晰可见那庞大的城隍爷金身。
玄诚脚下一动,青光一闪,整个人便直接出现在大殿门口。
尚在门口的那些人汉子,一个个目瞪口呆,僵硬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玄诚看着空无一人的大殿内,神色阴沉无比。
“怎么回事?”他突然抬头看向殿内的那座金身。面无表情的城隍爷,低垂着眼睑,那用黑漆点就的眼睛中,似乎毫无焦点。
“我就问你,他们人呢!”玄诚突然拔高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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