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着那这东西当做安身立命的本钱,好让陛下别总是想着把我弄到一些危险的位置上去。
长命百岁平安一生当为我今生之追求,当然啦,让大汉的百姓们过得更好一些,我的日子也会更好一些。
大家都好过了,陛下也就开心了,也不会天天想着杀人了。”
“杀人?陛下要杀谁?”
“额,这个可能以后会杀吧,你看谁当皇帝不杀几个人的是吧。”
张远赶紧将这一话题给糊弄了过去,生怕卫青继续追问下去。
“远兄说的也是,那就希望陛下能够和善一些吧。
可最近的长安还有周围可不太安静。”
“难道不是因为咱们得胜归来,才使得长安地界不平静么,挺正常的啊。”
卫青摇了摇头,背过身去故作高深的说道。
“咱们几个人才几斤几两啊,韩安国这次调离长安前往边郡任职太守,让那些被丞相打压久了的人看到了希望。
韩安国一走等于剪去了丞相一根臂膀,朝中的局势现在已经开始有些变化了。
有些人带头要让陛下起用魏其侯窦婴,说是现在既然已经对匈奴开战,朝中就得有一位力主作战的大人物在。
纵观整个朝堂,找不到一人与丞相田蚡对抗,在野之人也就只有魏其侯窦婴有这个声望,而且他也是当初七国之乱中战功仅次于周亚夫的将领,当初还被任命为大将军。”
听卫青这么一说,张远暗自扶了一下额头,现在他总感觉自己根本无力扭转历史的车轮。
本来田蚡都已经不把窦婴看在眼里,也听劝不去招惹窦婴,结果窦婴还是要上赶着来跟田蚡作对。
“此事只怕幕后的推手就是魏其侯,现在就只看陛下究竟是何态度。”
张远的解读虽说是看刘彻的意思,但是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卫青转过身来看着张远缓缓说道。
“陛下是希望朝中再插入一支势力的。
早先组织内朝就是为了与丞相田蚡相抗衡,夺取本该属于丞相的权力,但如今看来效果有一些但是没办法动摇到田蚡的根基。
若是此时此刻能够将魏其侯窦婴也拉入这滩浑水之中,陛下就能够制衡田蚡,从而将本该属于丞相的权力拿捏在自己手中。”
“既然陛下支持,那就看魏其侯与丞相到时候怎么争斗。
但我还是希望不要牵连到我,只要朝中上下所有人都把我给忘了,我就能安心的在这偏远的地界过得舒舒服服的。”
卫青点了点头,若不是有家族的压力必须得往上爬给卫子夫充当助力,他当真也想跟张远一样逍遥自在。
“陛下前些日子还召见了董仲舒、公孙弘等儒学大家,也不知是何用意。”
张远低头没有说话,算了算将来要发生的大事的时间点,觉得召见儒家也不能代表些什么。
眼下刘彻的威望虽然已经远远高于窦太后在世之时,但是在没有扫清丞相这一障碍之前,还是很难见到刘彻大刀阔斧的改制。
“此事与你我也没什么太大的关联,只需记住千万不要得罪那些儒生。”
卫青点点头,他现在也不敢招惹任何人,虽然爵位已经封到了关内侯,可宫中还是有与卫青对立的大人物在,卫青自然不会去招惹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