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威胁你,这么多年我只威胁过一个无能的人。
那个人叫什么李广,现在只是一介庶民了吧。
那李广有三个没有脑子的儿子,老大已经死了,老三还是个小屁孩儿。
你是老二,这很难猜么?
就你们还需要我花费力气去调查?
还有告诉你,这里是太学,不是你可以肆意妄为的地方。
另外我是不是什么狗屁的列侯,你可以那这句话去问问陛下。
光在我这里犬吠,只会更加让别人觉得你们陇西李家都是白痴。”
李椒被张远简单说上几句,怒火便涌了上来,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了。
“你!找!死!”
看着这家伙没有带武器,结果他从腰间直接抽出来一把匕首。
在场的所有人都慌了,这里可是太学,张远要真在这里被人杀了,谁都逃脱不了罪责。
“别让这家伙过来,保护太学令!”
吾丘寿王第一个站到了张远身前。
随身带武器这个习惯不止是李椒一个人有,张远靴子里面也一直藏着一把匕首,仍然是当初在临邛的那一把。
张远抽出匕首就递给了吾丘寿王,论武艺张远比不上他。
“给你,门口的人别愣着啊。
去把守卫给我叫过来,今日让这个家伙出这个门,耶耶都不姓张了!”
“喏!”
李椒自幼习武,生长在将门世家,一身的武艺远远超过常人,身体素质也是一个强悍的西北汉子。
屋内的一些人,只怕最强的就是吾丘寿王了。
其余人手里面也没有武器,只能拿木凳案桌稍微挡一下李椒。
就这么一会儿,已经有好几个人被李椒刺伤了。
“张远你若是个男人就别躲,看我不夺了你的性命!”
“玛德,耶耶又没有杀了李广,你在这里跟我拼命?
说你是个无脑白痴,都夸奖你了!”
几句话再次刺激到了李椒。
李广这几个儿子都短命,看起来原因全都在自己的身上。
如此易怒,身体能好的了才怪。
李敢虽然是霍去病杀的,但他要不是也没有脑子,也不会去打卫青。
一群没脑子的人,能在这个年代活下去也算是老天爷给他们开了后门。
“太学令,您先别说了。
这人是个猛人,我快撑不住了。”
真正英勇的太学官吏没有几个,这也怪不得旁人,张远自己也怕死。
所以现在完全是吾丘寿王一个人在前面扛着,周围偶尔有个人会从地上举起什么东西砸向李椒。
“玛德,人都死了吗?
现在还没来人,耶耶今日要是栽在这里,你们一个个都跑不掉。”
张远是真火了,都这么长时间过去,太学的守兵还没见人影。
其余人也都围在门口看热闹一样。
早知道这样,张远一开始就想办法从门口跑出去再说。
结果现在被堵在了一个死角,跑出去是可以跑,但大概应该或许是跑不过李椒的。
所幸就在墙角躲着,这样前面还有吾丘寿王扛着。
“太学令,人来了。
守卫来了!”
好死不死的,终于把守卫等来了,张远也松了一大口气。
门外一下子冲进来二十多名守卫,各个都拿着长戟对着李椒。
不过李椒眼里面只有张远,还在一个劲儿的攻击吾丘寿王。
“都愣着做什么,控制住他,死了算了头上!”
大家都知道李椒是五原郡太守,所以有些迟疑,不过有了张远这一句话,他们大吼了一声直接冲了过来。
李椒感受到危机,一下子转过身来,看到二十多根长戟刺了过来,他只能伏下去趴在地上。
守卫们见李椒趴在地上,便拿长戟压了下去。
李椒不知怎么的爆发出一股怪力,直接就站了起来,两边的肩膀扛着长戟就往前面跑。
就在这个时候,因为李椒是被长戟夹住了脑袋,所以他只能往前跑,吾丘寿王抓住机会往前一扑抱住了李椒的双脚,硬生生的把他给拉回了地面。
“压住他,把他给我绑起来!”
吾丘寿王大吼了一声,守卫们才反应过来一个个都跳到李椒身上。
若是多个身穿盔甲的大汉压在李椒身上,即便他的力量再大,这回也站不起来了。
“太学令怎么办?”
吾丘寿王站起来,对着张远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张远冷静想了一下,然后看了看在场最起码有四五十号人,便摇了摇头。
“把他绑起来,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写成文书。
送交廷尉府,我去找陛下讨个说法。”
吾丘寿王瞪大了眼睛,他刚刚明明记得张远说的是今天不会让李椒出这个门。
“太学令您想好了?今日是最好的机会。”
张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也想直接杀了这李椒。
可现在人太多了,真动手了还是这么一个情况,明天消息就会传遍长安城。
“移交廷尉府吧。”
“是。”
吾丘寿王看起来也有些不甘。
不过事已至此,还是稳妥为上。
这里不是战场,这里是天子脚下。
张远没有忘记那个郭解是怎么死的,绝对不能提刘彻做决定,即使是被迫的。
李椒被绑起来之后,还十分的忿忿不平,张远说他没脑子还真的是夸他了。
“你等着,别让我抓到机会,不然绝对会让你生不如死。
陇西李家岂是你这种小人可以威胁的!”
张远都懒得跟李椒说话了,可恨现在大汉缺人,不然这种人也能当太守?
“吾丘寿王刚刚他说的这些话全部写在文书当中。
移交给廷尉府的时候,记得说明此人报复心理极大。
疑似得了失心疯,并且对朝廷对陛下不满,是为大不敬。”
“下官明白。”
把李广贬为庶民又不是张远的想法,即便张远说了许多话,造成了这个既定事实,可下决定的是刘彻啊。
李椒不敢去找刘彻的麻烦,跑来太学找刺激,这不就是欺负老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