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现的诡异,说话的话更是让同知大人冷汗直冒,虽然他脸上还维持着一贯的冷静,但微微颤抖的双手却出卖了他的真实想法。
几个修真者就这么隔着桌子冷冷的看着同知,到是一开始那阴沉的带头者,露出个能让婴儿止啼的笑容,道:“段大人也介意,咱们只是来恭贺大人的,没什么恶意!”
段大人微微点头,但面色没有一点开心,这话别说他不信,就是换个傻子来也不会信,不过既然对方没一上来就对自己动手,说明这事还有缓和的余地,希望今天能化险为夷!
带头者冲段大人微微一礼,道:“一时匆忙,到是忘了自我介绍了,在下姓孙,你叫我孙执事就可以!”
段大人赶紧还礼,客气的叫了声:“孙执行事!”随后才清了清嗓子,道:“不知今天执事来找本官有何要事?”
孙执事听到对方自称本官,不由发出一阵呵呵的奸笑声,“大人是想提醒我,你是朝廷的人,我们天魂宗之前与朝廷有过约定,让我有所忌惮,从面不向你们当官的出手吗?”
段大人脸色也是一变,不过还是挺起胸膛,道:“难道贵宗想破坏与朝廷的约定吗?”
孙执事看段大人那有些空洞的瞳孔,心里一阵的嘲笑对方外强中干,面色不变,不由微微摇头,温和的道:“大人这是哪的话,要想对大人下手,就凭我手下的人,怕是大人早就凉透了吧!哪还能像现在这样站在我面前侃侃而谈!”
孙执事身后一个年轻人将眼皮一翻,冲段大人叫道:“跟朝廷有约定又怎么样?你不过是个小小的芝麻官,就算我们杀了你,朝廷还能为你出头,跟我们天魂宗做对吗?打死你,你也是白死!不过是我产执事心善,你小子可别给脸不要脸!”
段大人脸色一下变得通红,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吓的,不夫子到是知道对方说的没错,别说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同知,就算是知府在这,天魂宗的人要真想下杀手,也逃不过!
就算事后朝廷能为自己出头又能怎么样?自己能活过来吗?到是天魂宗拿出些仙丹灵药什么的,好处给了上面的人,自己呢?人死了,怕是家里人不但连个毛都得不到,还得面对天魂宗的报复!
更何况就算这些人杀了自己,大可以做成强盗抢劫杀人的样子,到时谁能想到是他们动的手?只要他们手脚干净,不留活口,上面想找他们的麻烦也不一定能找得上。
段大人脸色几经变换,不过并没有暴起,反到慢慢平静下来,这些人的话虽然说的不说听,不过到是变相的表明了他们没有恶意,最少没想要自己的命,最少暂时自己的小命还在。
段大人重重吐出口气,伸手向一边引去,道:“是在下怠慢了,请执事大人上坐!不知有什么能帮到大人的,在下一定义不容辞!”
天魂宗几人听到他这些话,一个个脸色都缓和了些,虽然还是一个个鼻孔朝天,但眼中的冰冷少了些,孙执事也没客气,带着人起到了边慢慢坐下。
孙执事看姓段的也算上道,也没再兜圈子,道:“前些日子咱们天魂宗的一个分坛被人端了,所有人都失踪了,现在依然音信全无,而分坛就建在大人的属地,您说您做为地方官,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呢?”
段大人也缓缓坐下,边听对方说边慢慢拿起自己桌子上已经冰凉的茶水,慢慢喝下一口,心里将这些人骂个狗血喷头,脸上却维持着深思的表情!
天魂宗的分坛?别说他根本就不清楚天魂宗分坛的事,就算知道,他敢管吗?他们设立分坛的时候跟自己说了吗?现在出事了来找自己,关自己什么事?自己拿他好处了?有义务给他们看着吗?
现在知道这是自己的属地,可他们搅风搅雨的时候,怎么不说这是自己的地盘呢?
段大人抬头,露出个苦笑:“并非在下有意推脱,这事我是真不清楚,贵宗在本地有分坛我都不知道,更别说别的事了。如今贵宗来问责,我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说。”
“您也知道我只是个小小的同知,上面有知府大人,下面的事都有各主薄衙门,我能管的也不多!”
也不用看对方的脸色,段大人也知道这话对方不会满意,在他们没打断自己前,他赶紧将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只要几人能提供些线索,想知道什么,我一定让下面的人好好查探,一定给几位一个满意的答复,您看怎么样?”
孙执事阴沉一笑,真不亏是当官的,这太极打的真不错,先说天魂宗立分舵他不清楚,又说他上面有知府,事情他管不着,把个责任推脱个干净,为了不得罪自己这些人,最后再答应帮忙。到是好算计!
孙执事没再说什么,到是他身边一个小子突然站起来,叫道:“你不知道?那你到是说说金缕阁的人是怎么没的?难道你还想狡辩,说那些人跟你没关系吗?”
段大人双手一抖,没想到他们知道自己跟金缕阁的关系,这中除了自己,几乎没几个人知道,怕是连知府都不清楚,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的?看来这些人是有备而来啊!
不这他也没想隐瞒,赶紧道:“金缕阁的确是在下的人在管,只是前几天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让人给灭了,到现在我也在找那些人,可没有线索,不知这事跟贵宗有什么关系?”
孙执事一直深深的看着段大人,将他的所有表情和细微的动作都收入眼底,虽然也发现了他有些吃惊,害怕和不解的肢体表现,可对方却更多的表现出一种大方和坦荡。
既然姓段的承认了与金缕阁那些地痞强盗的关系,想来那些人出事,他也没想隐瞒,自已问他话时,却没有一点心虚!
要么他的城府深似海,连自已的神识都认他骗过了,要么他真是无幸的,可能吗?
孙执事深深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