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这身装扮若让你父皇瞧见该生气了。”宣贵妃边说边扯了扯独孤晓梦的衣袖,她没想到其身着的宫人长袍竟用了上好的绸缎。
“那……儿臣就先告退了。”独孤晓梦将汤盅小心翼翼地递给宣贵妃。
“晓梦辛苦了,回见~”宣贵妃接过汤盅若有所思地进了殿内。
“皇上~皇上~求求您了,臣妾这么多年从未求过您什么事,这次您就开开恩,成全臣妾做母妃的心愿吧!!!”
一声声哀嚎听在神翊翔耳中似蝉噪一般让其心烦,但却令偷偷进来的宣贵妃心中溢满了伤感之情。
“皇上,您念在庄妃平日里为皇室吃斋念佛的份儿,就成全她吧!”宣贵妃将汤盅放下,立马来扶趴在地上的庄妃。
“你知道她要作甚?”神翊翔指着宣贵妃问道。
“臣妾不知……”宣贵妃虽猜到庄妃是因神翊烯的事作闹,却不敢直言什么。
“你不知就敢劝说朕?莫不是你怂恿她来跟朕胡作乱闹?”神翊翔气得怒意满满,正想找个发泄的出口。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体谅庄妃身为母妃的不易。”宣贵妃一边掏出手帕塞给庄妃,一边胆怯地应着皇上的问话。
“好一个身为母妃的不易,难道在朕的后宫里做为母妃都很艰辛?是朕苛责了你们不成?”神翊翔低吼的咆哮吓得躲在一旁的敬妃也开始嘤嘤地哭起来。
“皇上,臣妾不敢~”宣贵妃与庄妃异口同声道。
“好了好了,不哭了,是朕不好,再也不吓你了,乖哦!”神翊翔一把将敬妃搂入怀中安慰着,根本不在意跪在脚下的两位妃子会不会吃醋会不会嫉妒。
“皇上,您消消气,喝点安神汤吧,臣妾特意为您熬了一下午呢。”宣贵妃知道此刻若自己再替堇妃说话,只会惹皇上更为愤怒。
“依朕之意,你们才更需要安神汤,拿走~”神翊翔一甩手,宣贵妃便借力倒在地上,汤汁迸溅了庄妃一脸。
“皇上,呜呜呜~”庄妃哭得更凶了。
“庄妃妹妹,姐姐不是故意地。”宣贵妃边说边用衣袖帮庄妃擦干脸颊上的汤渍,“皇上,您看在庄妃这般虔诚的份儿上,就别与其怄气了,妹妹有什么事好好跟皇上说,光哭有什么用啊?”
“好了,都是朕不好,不应那么激动,你们都退下吧。”皇上见庄妃被扣了一身汤汁也略觉心疼。
“皇上……您就成全臣妾吧……哪怕只看一眼烯儿……也算是圆了臣妾的心愿呐!”庄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烯儿小小年纪就被你逼出宫去,那时朕十分心疼他,你是怎么说的?你说男子就该早早独立,这么多年你对他关爱甚少,在帝都时你不愿见他,如今因朕派他去与金戈和亲,你又来哭闹作甚?成心气朕是吗?非要与朕唱反调不成?”
神翊翔很费解庄妃的言行,前后掺杂了太多的矛盾与疑惑。
帝君宅心,以宽容为仁厚;六宫妃嫔,以得宠为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