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

    “死里逃生，却落下了这个病。”谢瑶光在我的搀扶下站起身来缓声道：“明晚我在运河那块等你，你先遣散顾家那些人吧。如果有人愿意留下来继续追随你也可以，如果没有那也没什么。等你做完这些事情就来找我。”

    “属下遵命，小姐保重身体。”

    “嗯，等你来了以后我会给你一个全新的身份。”说完这句话谢瑶光就返回了马车，马车也在那一刻绝尘而去。

    我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目光越发的坚定。小姐您如此信任卓靖，卓靖自然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承君一诺，必践其行。

    我处理好暗卫的事情除了几个肯留下继续追随的人其余的人都让他们自寻去处。至于那几个肯留下的人我也不敢对他们透露小姐的下落，安置好他们以后我便赶往运河。只同他们说是寻了个好去处。

    当我来到运河边上的时候，顾长歌正站在堤岸上凭栏远眺。河面上浮光跃金，静影沉璧。

    “小姐，事情全部按照您的吩咐办好了。那几个愿意留下的属下已经安置好了他们。”

    “嗯，你做的很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人。”顾长歌转过身目光落在我身上在她眼中浮现出一丝笑意，“卓靖，从今日起你不必再做暗卫了。我要你光明正大的成为我的左膀右臂。”

    “小姐，您……”闻言我不可置信地看着顾长歌。

    暗卫过得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我比旁人清楚。只有经历过严苛的训练后才能真正的成为一名合格的暗卫，而对于他们而言一旦踏上了这条路就注定了他们的结局只有为主而生而死。

    身为暗卫者就如同主人手中的刀剑，不可有情，一旦有了情就等于走上了毁灭之路。他们这一生都必须奉主人所言而行，仿佛牵线傀儡没有灵魂与思想。

    见到我眼中的疑惑谢瑶光蹙眉询问，“怎么了，你不愿意么？”

    “没有，属下只是……”

    “卓靖，我需要的不单单只是一个只能护卫我的影子。我需要的是一个能成为我左膀右臂的人。”顾长歌敛了笑意认真地看着我正色道：“这是我承诺过你的。”

    “多谢小姐，属下定当不负小姐所望。”我看着顾长歌一字一顿朗声道。

    “起来吧，随我回洛阳。”

    我跟着顾长歌上了船返回洛阳。也许是习惯了暗卫的生活我竟然有些不习惯，仍旧站在顾长歌几步之遥的地方看着她。

    “站的那么远做什么？”顾长歌发现了我的存在转过身笑吟吟的看向我。

    “属下只是不敢逾矩……”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拘谨。”谢瑶光似像想起什么来笑道：“卓靖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能够发现你的存在吗？”

    “属下不知……或许是我隐匿行踪不够好？”

    “不，你隐匿行踪很出色，连卓叔说你很优秀。我之所以发现你也是无意间发现在我身边总会有一闪而过的人影。”顾长歌抬眸笑吟吟地看向我。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我不由想起来多年前见到她的那个雨夜里，她在廊下看着外出任务归来的我，在她的目光中没有惊惧与害怕只有了然似乎并不惊讶我的出现。正当我沉思之际，她移步而来，抬手搭在我肩上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