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推着那花枝一眨眼就从苏琬手里传到了萧翎雨手中,萧翎雨睇了演徐天月把花往徐天月怀里塞。鼓声在这刻戛然而止,徐天月作势要往静宁郡主怀里塞去。
萧翎雨又怎肯依她,劈手夺过花遂将酒递过去笑道:“这花都在你手里了还想抵赖不曾?”
“就知道折腾我!那些诗词歌赋我样样都不擅长,只能讲个笑话给你们解解闷。”徐天月捧起茶盏一饮而尽,莞尔道:“你们听好了哦,我要开始讲笑话。”
“你说就好。”
“从前有个先生平日里最喜欢弹琴,曾经感叹说这世上没有他的知音,为此总是闷闷不乐的。”徐天月长身而起,睨了眼萧翎雨稍顿:“有一天闲着没事,他又弹琴消遣。忽然听到隔壁家有人叹息的声音,就以为遇到了知音,跑去敲人家门问是怎么回事。”她步伐一滞,摇首疑问道:“你们猜发生什么了?”
“哎呀你快别卖关子,赶紧说。”苏琬拉她坐下。
“隔壁住的是一个老妇人,见有人敲门不由奇怪。询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来我家敲门。那人听了疑惑道:“我是听见你家中有人叹息才来的”徐天月不由扬眸,拟作那老妇人的语气轻咳几声说道:“咳咳……没有什么,只是老身死去的儿子生前以弹棉花为生,今天您弹琴的声音特别像他弹棉花的声音,听了,不免觉得悲从中来。”
话止,大家皆是一笑。
云繁扬唇揶揄道:“这先生便是你吧?”
“可劲胡说,怎会是我。还不快击鼓。”说罢把花一传。
鼓声复又响起,与之前不同这话朱雀落鼓时劲道相较之前略有松缓。鼓音绵长似有戏弄之意,时轻时重叫人不免着急起来。
众人忽视一眼,见那花枝快要传到苏琬手里故意咳嗽几声。苏琬一慌连忙把花往谢瑶光手里塞去。接着咳嗽两句,鼓声恰好停止。
徐天月瞧着谢瑶光拍手笑道:“这回可算轮到咱们这个东道主,可不能轻易放过她。快吃了这酒再说一个好的,千万别太逗的,免得笑的人肠子疼。”
“笑话我是不会讲得。正巧近日无事随意编了首曲子,不如你们听听?”谢瑶光倾唇,柔呢一笑:“去取我的琴来。”
“喏”
约莫一会功夫,侍女捧琴而来。接过琴折膝敛裙坐下调试好琴弦。抬首落指,拂过琴弦指尖流淌出悠扬的琴音。
琴声一时如同江海上卷起悬浪猛拍乱石,指下音调一变又换成了溪水潺潺淌过幽谷继而随着谢瑶光一挑琴弦,琴音刹那又变做金戈铁马激荡人心之音。几人一瞬间仿佛又置身沙场之感,随着最后尾音一扬如同幽泉凝噎,教人心神为之一荡。
“早就听寿王说过,谢小姐琴艺高绝。”姜怀信带头起身鼓掌赞道:“可谓是百闻不如一见。”
“可不是,谢小姐不仅琴艺高超而且聪慧过人,连陛下都对她的文章赞不绝口。”苏瑀和姜怀信也算相识,这下听到他的话不由附和道
睨了二人一眼,云繁嗤道:“你们二人倒是嘴上跟抹蜜似得。你们信不信要是再夸她几句,她尾巴非得翘到天上去。”
“你医术不见涨,耍嘴皮的功夫倒是越发厉害。”闻言顾青芷舒眉剜了他一眸,笑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