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红酒协会的马特奥先生和夏奈小姐再次找到张一。
还是二楼餐厅、还是老位置。
马特奥先生和夏奈坐在张一对面。
夏奈把手机不着痕迹放在餐桌中间,轻咳一声道:
“张先生,红酒协会主要成员昨天经过仔细商量,我们可以接受‘保护费’,但具体金额要重新商量过,前提是你需要把公主新酒的零售价调整到40澳元每瓶。”
“夏奈小姐,你比我清楚,土澳市场上的红酒大都在20澳元以下,公主新酒卖30澳元已经偏贵。”
“可是20澳元以下的都是低档酒,和公主新酒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我是普通客户也愿意加10块钱,消费品质更好的公主新酒。”
“呵呵,谢谢夸讲,我的条件不变。”
张一看似顽固,实则并没有损害谁的利益。
市场本就是适者生存,倒逼别人涨价只是延迟死亡罢了。
这时一直坐在旁边静默的马特奥先生忽然问,“张先生,你为什么杀死弗烈兹和他的同事。”
张一清晰感受到夏奈心脏跳的更快,马特奥眼睛里隐隐透着期待。
桌上的手机开着录音,马特奥手表是一个隐藏的摄像机。
这是一个简单的小陷阱。
但往往这种小陷阱,却能收获意料之外的效果。
1930年卢浮宫丢失一件镇馆名画。
警察上天入地寻找,以为遇到了某某著名大盗。
其实拿走油画的就是一个普普通通小老头。
正好那天他参加游行,正好经过卢浮宫,正好窗户外面有个梯子,正好窗户没关。
正好他就爬进去拿走了油画。
如果不是他后来主动自首,警察永远找不到丢失的油画。
马特奥和夏奈以为他们也有小老头那种好运气,可以诓骗张一主动招供。
张一笑笑,忽道:“我改注意了,30澳元每瓶售价不变,保护费增加到4亿米元。”
马特奥和夏奈对视一眼,差点没气死。
“或者阶格降到25澳元每瓶,保护费降低到3亿米元。”张一补充。
“张先生...”
张一从坐位上站起来,“你们有三天时间考虑,如果没有回复,之后价格会降到20澳元每瓶。”
两人差点气死。
一通谈判,不仅没有取到丝毫效果,反而把条件谈高了。
这叫什么事?
“我们把事情搞砸了...”
看着张一离开,夏奈叹息一声。
“他是不是发现你在录音?”
“不可能。”夏奈反驳,“他不可能知道。”
“话说,啤酒协会那两个人的死,真的是意外吗?”马特奥看着夏奈的眼睛问。
夏奈反问:“如果是意外,警察为什么要我们配合套取张一的杀人证据?”
“麻蛋,这事老子不干了。”
马特奥吓的甩手离开。
夏奈无语,她其实也很害怕。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
三天后,红酒协会没有给任何回复,张一果断把市场在卖的公主新酒价格降到20澳元每瓶。
啤酒协会也没有回复。
精酿啤酒价格降到7澳元每瓶、快销啤酒降到3澳元每瓶。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他们没有太阳国酿酒商那么团结。
所谓协会也不在乎小部分酒厂的死活。
接下去两天,土澳农场酒水近百家专卖店,每间店外面都在排长队抢购公主新酒和农场啤酒。
好在提前备货足,面对市场敞开供应。
同时在电视和网络上,铺天盖地名星代言、打广告。
加上品质出众、价格适中,一时间风头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