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差点被退学,每每想到胡柯的恨便会深一分。
他放赌不做庄,只是收点手续费,本就是共赢共利之事,咱就成了不学无术的痞子,一个两个赢钱的时候咋不说这些,到后面自己压输,搞得像是被他剥削了一样。
胡柯戾气十足,宋虹心中一颤,默默将那个出卖他的人骂了百八十个遍,面上装着不可置信问道:“胡兄,你别被那人骗了,是有人想挑起你我之间的争端。我揭你有何好处?我俩虽没有过多少交集,却也没有仇恨,我去告你作甚?”
“胡兄,你别听那人胡言,着了别人的道。”
宋虹信誓旦旦,一点不像说假。
胡柯轻笑,点了点他的额头道:“敢不敢发誓?如若说谎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胡柯问得刁钻,宋虹怔住,他心中本就有鬼自然是怕的,于是道:“就为那些人的挑拨离间,胡兄就要我发这种毒誓?”
“怕了吧?”
胡柯也想不到这人为何会举报自己,可他就是这么做了。
“不是怕。”宋虹还想狡辩,“我想知道那小人是谁,如若胡兄能将他叫来当面对质,什么样的毒誓我都敢说。我不想咱俩在这儿争论不休,任由那人胡乱嚼舌却逍遥自在。”
别人冒着风险向胡柯告密,胡柯怎么可能将人供出去。
他一声冷笑,拍了拍宋虹的脸道:“别狡辩了,我知道就是你。宋兄,好自为之吧。”
这一次是确认跟警告,胡柯并不想在号舍里将人给办了,他很清楚自己不能这么做,他又不是傻子。
很快,胡柯带着他的两个跟班走了,留下阴着脸站在号舍门口的宋虹。
这边出事,虽说没闹出什么骚动,不过还是吸了不少人的目光。
大家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想想也就明白了,自然是跟上次胡柯被告的事情有关。
胡柯在寻那个告密人,私底下很多人都听说过。
如此看来胡柯寻来寻去寻到宋虹头上,可真是那宋虹告的密吗?
难以想像,毕竟平时大家都感觉他人还不错。
胡柯几人离开,宋虹很快将号舍的门关了,他回头有些无奈地对姜博渊几人道:“我自诩无愧于心,也不知道是谁想要害我。”
张寿的目光闪了闪,上前搂住宋虹的肩道:“那日早习课你的确提前走了,这事估计是有人生了误会,不知道你是闹肚子。”
又是闹肚子,可张寿却已经不想再去揭穿这憋脚的谎言。
胡柯的赌注没得下了,他们很无趣,越来越不喜脑子里鬼多的宋虹,可还同住着一个号舍,张寿又嘴馋这人每月请的那两回酒,不想将脸撕破。
只可惜姜博渊已经不想再这么玩下去了,因为彻彻底底看清了这人的嘴脸,他此时只感觉无趣。
“宋虹,胡柯的事真不是你告的密?”
姜博渊坐在自己的床铺上,阴恻恻地盯着他。
“姜兄,怎么连你也不信我!”
宋虹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向姜博渊靠近,结果才刚刚跨步,姜博渊就发狠了。
“站在那儿,别靠过来。你知道吗,你断了我的财路,我现在真恨不得扇你两巴掌。”
宋添考试次次入甲,要是胡柯的赌局还在,姜博渊感觉自己都要爽死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无聊地在号舍里打发时间。
“姜兄,你不信我?你们都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