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原本还想关心一下侄子,见婆婆像疼惜眼珠子一样疼着,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带着儿子早早回去睡觉。
洪氏将两个鸡蛋跟整整一碗面条喂给孙子吃饱,气愤问道:“虹哥儿,你说,是谁打了你?奶给你讨回公道。”
谁个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打他孙子,活腻了不是。
宋老爷子也道:“是不是在学馆给人欺负了?”
“奶,爷,我没给人打,这是不小心掉坡下碎石堆上了。”
宋虹不想家里管他学馆的事,那些事不是他们能管得了的,也怕他们上镇闹事给自己丢面子。
“摔能摔成这样?”
洪氏不可置信,可转念一想大孙子不可能说谎啊!
“在哪儿的事?咋没坐车呢?”
周氏倒了些药酒在手,一边帮儿子揉胳膊,一边心疼地问他。
“就在河沟的那个坡上。娘,你别问了,坐车要钱的。”
宋虹脑子晕,谎话却说得溜,这些话他事先已经打算好了。
河沟是小路,是回村的捷径,可路难走,那河沟更是有很多从上游冲下来的乱石,如此一想摔成这样也不是不可能。
洪氏一阵后怕,哽咽道:“虹哥儿啊,下次可别省那两个钱了,看看你今天出的这事,是两个铜板能换回来的吗?钱不够花只管说,家里会想办法,别委屈了自己。”
“是啊,你这样让我们怎么放心,明儿个你爹回来,那得多心疼。”
周氏心里也难受得很,不过她很快又说道:“你二叔现在不是有车了,就算没钱也没必要走路啊,去铺子里等着他们一起回来不就得了。”
现在两老都在,二房一家虽说搬到镇上去了,可每月肯定都是要回来的,不光要给钱,还得看看爹娘不是,不然特定惹人闲话。
提到二房,几人才惊觉,今儿个二房一家没回来呢?
“狼心狗肺的,在镇上吃香的喝辣的,早就忘了我这个乡下老婆子了。”
想到人家日子过得舒坦,洪氏心里不平衡,直接就骂上了。
宋老爷子听不惯,啧嘴道:“可能今儿个忙,明儿回来吧。”
“是啊奶,可能有事耽搁了。”
?
一旁的宋明难得开口回了一句,只可惜话刚说完就得了一个冷眼。
“什么事能有爹娘重要,养那么年还供读书,简直就是白整。”
洪氏心情不好,逮谁说谁。
宋虹听着本想说句二叔不在,想了想却道:“奶,二叔他们布庄生意好,的确很忙,以后我注意点就是,还是不要过去麻烦他们为好。”
“怎么能叫麻烦呢,那是你亲叔!”
洪氏唾沬飞溅,冷哼了声又道:“不成,明儿个我得上镇看看,瞧瞧那些人能有多忙。”
本来是在说宋虹的伤,怎么最后还扯到二房头上去了。
周氏笑着点头,“娘,都开铺二个月了,是要过去看看的。”
为了省几个钱,村里人除非真有事,不然也会往镇上跑。
二房开铺除了王氏去看过一下,他们还只是听村里那些人说,听闻利害着呢,随便进去一坐就有茶水喝,周氏早就想过去看看了。
婆媳俩对了一下眼神,后面将宋添扶到房中,还凑堆细细说了一会话。
翌日,周氏早早起床将早饭弄了,吃完就准备跟洪氏上镇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