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苍山学馆外出参加县考跟童生试的略摸有十几个。
宋添未出发之时,县试落榜的已经回去了,而今来到这边的都是考加童生试的学子。
两人简单提了提,到这边应考的有八人,只不过他俩参加诗会来到了茶馆,另外有几人还要客栈之中,还有两个已经在下面等着放榜了。
几人随口聊了几句,之后宋二才端着茶盏站窗边望向前方,看见衙门外人头攒动的情景,不由得回想起当年的自己。
当年他十五岁便过了县考府考成为童生,外出已经开始被人拥簇,所行之处总会受到旁人夸赞。
那时的他也自傲,也清高,放榜之日看见赌坊中自己名字排在前列同样也兴奋自满过,只可惜……
宋二才暗叹了一口气,想到当年,苍山学馆十一人参考,也就只有两人中了秀才。
那两人要是学识在他之上,宋二才不会说什么,只叹平时里都是不如自己的,到最后却中了榜。
这才是他所遗憾的地方,而这种遗憾一晃便是几年,人人都道他能中能行,而且还不会止步于秀才,到最后他却是连个秀才都没有捞到……
“喂,别挤啊,别挤!”
思酿间,下面的人群骚动了起来,宋二才放眼看去,便见到放榜的杂役拿着榜单出来了。
那些人敲了锣,让人群退后,便开始动手张榜。
旁边几间茶楼里的学子听见那锣声像潮水般涌了出去,傅元勋跟严时匆匆说了声也下去了。
一时间茶楼里走了个空,只有宋二才父子依在窗边,看着远处不断涌出的人潮。
宋添见下面那些人激动得好似要打仗一样也是有些羡慕的,不知何时他也有成为其中一员,虽不一定能中,但多少有个期望。
宋添想得美好,只不过没多会,下面便有些人嚎嚎大哭起来了。
中的大笑,落榜的嚎哭,很快便闹成了一锅粥。
这次苍山学馆的几人还算不错,八人中有四人中了童生,虽没有排上名次,好歹也算过了,八月参加院试若是能中秀才,明年可参加三年一度的乡试。
考中的四人被拥簇着进了茶楼,宋添也上前道了句恭喜,后面婉拒了大家吃饭喝酒的邀请,跟着宋二才离开回到何府。
后在的日子,等将府城逛完父子俩人就很少出去了。
第一次伤口结痂之后差不多十来天的样子便脱落了,宋二才带着儿子又去了何家医馆,老郎中看了看新生出来还泛着红的皮肤,点了点头道:
“恢复得还算可以,他这个是伤口只要不感染发炎,割除这些红皮跟凸肉应该可以长平,但想要彻底消除红痕并非一年两年的事,好在娃娃还小,等慢慢长大了,也许就会淡下去了。”
郎中也不能确定什么,一切都得看宋添的恢复情况跟体质。
就算红痕不能完全消除,能将这条凸出来的疤去掉也是好的,宋二才道谢,之后应郎中要求再等五天,让先前的伤口再恢复一下,便可进行下一次割皮。
宋二才点头,又提了提割皮之后可否自行回家恢复之事。
“可以,抓好药按我说的做,之后看情况过来便可。”
老郎中看了看父子俩人,之后又问,“不知两位家居何处,来去可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