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上,梁州一带在京中的官员也都来了,只不过都没什么大建树,全是芝麻绿豆的小官。
如今见着状元郎,巴结得利害,就指望着以后出息了能对自己有所提拔。
宋添平和以待,顺便跟他们打听了一下当年官居四品的宋家族人亲戚。
他能说得出那人的名字,这些官员又来自梁州,没多会便有人对他道,是有这么个人,多年前已经犯事被贬,后人无人入仕早已经不知去向。
村中的祠堂里如今还挂着那人提的匾,宋家族人几代都在以那位为目标努力读书,没想到正主早已经没落于官场。
宋添有些感慨,这事要是村子里的人知道了,不知会做何感想。
下午回到府上,常氏也办了席面给儿子跟胡柯庆祝。
接下来两人闲了几天,之后宋添受封翰林院六品修撰,谢俊封七品编修,而姜博渊居然去了大理寺做评正。
探花郎去大理寺,以前可没有这样的先例,不过人家是侯府公子,加之长宁侯圣庞正浓,想去哪儿都是可以商量的。
大理寺评正也只是个七品官儿,跟翰林院编修相同,这换了个地方也给人挑不出错来。
阿绣知道这个消息时默了默,没有想到姜博渊选了梦境中的老路。
可如果这般发展下去,长宁侯府是不是也会跟梦中一样落得个抄家被贬的下场?
她不知道,朝堂中那些事情就算她有梦境做预警,很多东西也是不一样的。
就如长宁侯,当初罚下来的罪名也是不清不楚,而姜博渊从大理寺少聊被贬官为民,成天在大理寺外帮人接案做讼师,没有那种从云端跌落泥地的落魄感,反而乐呵呵的平静得很。
殿试前三甲的官职历来都有规矩,而胡柯这种进士出生想要进翰林院或是好的职位便要通过考试,能力出众者可封庶吉士。
胡柯去考了,运气好得不行,中了。
除了他梁州那边无人选上,连殿试时排他前面的田茂都没有能考上。
不过胡柯没有进翰林院,居然被弄到工部当理事。
理事看着虽小,但很明显他是受人赏识才走了这条路,以后前途自不必说。
这差事也封了眼看就要上任,胡柯想着长期窝在宋家也不是个事,便让宋府管事帮他在外面找个小院子,他这就要搬出去了。
胡柯当初进来时身上的钱都快要花光了,如今家里无人带银过来,他买院子的钱哪儿来的?
宋添不解,找他询问,胡柯没有隐瞒,将先前他乔装打扮去赌场弄银子的事说了。
也就是在赌场那边,他认识了工部侍郎家的小姐,这一来二回两人还看对眼了,不然他也没机会到工部去。
宋添一听傻眼,一想那侍郎家的小姐居然出现在赌场那些地方便开始担心起来。
“一辈子的事情,你可不要随便来。”
大家闺秀去赌场,这事怎么想都很怪异。
胡柯摇头,“放心吧,她也就是不高兴了喜欢去发泄一下。难得有共同爱好,又是侍郎家的小姐,是我高攀。”
高攀这句倒是真的。
宋添家里做生意发达了,但胡柯这几个是真的寒门学子。
于他们来说能攀上一层关系是难上加难,更别说娶位真小姐,要是给会馆里那些人的知道,那不是得羡慕死。
当然想娶上别人家的千金也不是那般简单的,对方也说了,让他两年内在工部做出成绩占得一席之地,若不然肯定不同意将女儿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