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帝后难舍幼子分离,平源高人接走皇儿(1/1)
作者:顾名思奕
    “今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这般好天气不邀上两三好友一聚真是可惜了呢!”

    “韩鹭洋,平时也不见你像今日这样如此闲暇,怎得你父亲对你管教疏松了?”

    “呸呸呸,你什么时候见我们老头儿给我放假了?他今天和几位同僚出去办事,这不家里只剩下母亲和我,所以……”

    “哦!对了,你母亲也约了各家夫人赏花会了吧?所以你趁府中没人,家仆又随主人去了大半这才得空溜出来了吧。”

    “喂!我说靳言,你就不能说话不揭人短嘛!心里知道就好,干嘛要说出来啊,而且还是当着伯懿兄的面儿……你这是想让我出丑呢!”

    “欸,韩鹭洋,我可没那意思。是你自己要往这方面想,再说了就算我没补刀,这里可没别人就咱三个……你那些事儿谁还不知道啊。”

    “你!伯懿兄,你看……靳言那厮又欺负人了!”

    “这怎么叫欺负人呢?明明就是你说不过我嘛。”

    方寸亭子里,他们三人坐在石桌旁边品着香茗,不时谈笑风生。

    “对了,说起来这次满月宴席还真让人意外啊!”

    “哦?”

    “我很奇怪为什么表弟也就是六皇子能猜的出来呢?”

    “也对,六皇子不过是个婴儿,兴许碰巧吧?”

    满月宴结束后,表哥韩鹭洋与楚伯懿、靳言等人在方寸亭小聚。韩鹭洋纳闷的是为何表弟六皇子知道左边托盘上是可汗的短刀,靳言低头看着杯中漂浮的茶叶也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就在两人百思不得其解时,一旁沉默不语的楚伯懿出了声。

    “满月宴那三个托盘上并无漠北柔然可汗的短刀。”

    “怎么会这样?既然没有可汗的短刀,为何阿伏干使者却当场肯定?”

    “而且还是众目睽睽之下……”

    韩鹭洋和靳言听到后,大吃一惊,楚伯懿则喝了一口茶平静的提示他们两人。

    “你们可知在漠北柔然除了可汗为尊,其他各部谁还能和他掰一掰手腕?”

    “可汗是漠北柔然众多部落的首领,除了继承他王位的人,剩余的便是有名的几个氏族……”

    “当今,在漠北柔然可汗之下是以左贤王为大。”

    “这跟表弟六皇子猜的有什么关系?”

    见韩鹭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靳言眉头微微皱了皱,一手拍过他的后脑勺。

    “傻瓜,你忘了吗?在漠北柔然他们讲究的是以左为尊。”

    提示到这儿,靳言首先反应过来,真的短刀可不会出现在这儿,贴身之物又怎能假手他人?更何况前几日听自家父亲说起现在漠北虽然表面上是可汗主政,但随着王子成长草原各部也开始变得不安分了……

    说到这儿,他们也渐渐明白了。韩鹭洋听到靳言的分析,心里更加佩服自己这个表弟。坐在他身旁的楚伯懿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禁对六皇子另眼相看。但他面儿上看不出什么,显得很是冷静。

    三人品完香茗天色已近午时,在亭中食过饭又待了小片刻,三人这才各忙各的离开。

    宫里皇后收到平源高人的回信,接走六皇子的日期选在了满月宴结束后的三日。三日后,便是六皇子离开皇后身边的日子了。看到这儿,此时皇后心中既无奈又痛苦。她不舍卿儿早早的离开自己的身边,一个人在外面生活;她又感到宫里尔虞我诈的生活不适合卿儿。

    思来想去很久,皇后还是下定决心。赶巧皇帝处理完政务顺道庭院散步来到皇后寝宫门口,在门外听到里面有人轻声啜泣,推门一看是皇后坐在床边怀里抱着刚刚睡醒的六皇子。

    六皇子听到门口有动静,宫奴看到来人纷纷跪拜,大气不敢出一声。

    皇后见是皇帝来了,咬了咬嘴唇,犹豫片刻把平源高人准备接走卿儿的事告诉了他。

    “这么说……你下定决心了?”

    “是的。”

    “你……”罢了,在语儿给六皇子起名字的时候,自己没听她的想法一概否决,想来那时起她就没打算让幺儿留在宫里,但母后和大臣们那边可是要费一费口舌和脑筋了。

    皇帝知道后,虽然心里憋着一股气,很是烦闷。但自己也有愧疚,愧疚身为皇帝却不能光明正大的对别人说出自家六皇子其实是女儿这一事实。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到了晚上,帝后两人无言以对。三日后,平源高人如约而至接走了六皇子。

    从那时起,世人皆知大成的六皇子因身体羸弱养于外人之手。至于何人抚养,众说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