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霞客半信半疑,此刻,他非常怀疑信王,这一路上,虽然大多都是信王提问,徐霞客解答,可是,偶尔信王会将徐霞客没有讲解完整的部分,加以补充完善;
开始,徐霞客以为信王谦虚好学,能够举一反三,也没有当回事,可是,当看完地图,他几乎不可能相信出自信王手笔,更不可能凭空想象。
还有就是,这一路上,信王随身携带的香皂和洗护用品,惹得袁文欣痴迷疯狂,整天爱不释手,每到一处客栈休息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是使用香皂和洗护用品;还好信王临行前准备的够多,否则都不够袁文欣一个人用的。
如此这些联系在一起,徐霞客面对信王,已经严重怀疑自己的智商,没有先前那么从容自若了!
相反,袁文欣倒是越来越从容自若,每天粘着信王问这问那,只要袁文欣提出的合理问题,信王基本上都能够解答出来,可谓上晓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每次信王滔滔不绝解说之后,袁文欣总是那么痴傻傻的看着,已然将信王视着神一般的存在,严重痴迷到无可救药。
对此,徐霞客已经司空见惯,见怪不怪,有时老怀大慰的哈哈大笑,借故走到一边,给他们二人独处的机会。
这一天,一行人进入山西大同府境内,沿途官道上出现不少流民,拖家带口,沿路乞讨;徐霞客眉头紧皱,看向身旁询问解释道:“山西境内已经一年多没有雨水了,田地颗粒无收,大多荒废,百姓生活本就艰苦,又遭逢大旱之年,今年百姓日子可不好过啊!”
信王闻言低头思索,朝廷连年用兵,赋税早就不堪重负,加之灾旱,百姓日子苦不堪言,长此以往,必然天下大乱,当务之急,需要朝廷抓紧时间赈灾,安抚灾民,应对时局。
就在这时,自远处传来一阵人喊马嘶的厮杀声,众人一愣,急忙勒住缰绳举目观瞧,只见前方不远处一座山坡上浓烟四起!
“此处距离大同府不远,莫非朝廷军队在平乱流寇?”信王疑惑道。
徐霞客凝目眺望,皱眉道:“不像!山脚下有村庄农舍,绝无可能在此落草为寇,除非??????”
“莫非是流寇作乱,强抢?”信王孤疑道,想罢,催马揺鞭,策马奔向事发地,众人紧随其后。
不多时,信王众人便来到事发山脚下,手搭凉棚仔细观瞧!
此刻约莫有一两百村民人,穿着破杉褴褛奇装异服,老老少少手拿榔头?铁锹?棍棒等,正在围攻山口;
山口处堆积大量燃烧的木材,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山崖两侧不时有人向木材上倾倒火油,加大火势,意在阻挡村民进攻。
为首一名中年大汉手举大刀,站在一处岩石上爆喝道:“里面的人给我听好了,速速退出此地,否则,等我们攻进去,饶不了你们!”
“你们这些暴民想造反吗?官府兵马很快就到,届时你们罪责难逃!”山崖上一名锦衣大汉怒喝道。
中年大汉闻言大怒:“你们这些强盗,来人,把火.药给我抬上来炸开山门,别以为我们怕了你们!” 立刻有村民抬着装满火.药的箩筐,向山门慢慢靠近;
眼看形势危急,信王急忙挥手示意道:“龙一,将那流寇头目擒来见我!”
‘龙魂’龙一闻言,目光一冷,瞬间射出十米开外,闪电一般扑向流寇头目。
一路上,五小几乎不说话,一个个冷冰冰的像根木头,始终与信王他们保持一段距离,只当是信王带的几个随从;
此刻,徐霞客见龙一犹如饿狼一般冲出,一次纵跃十米开外,速度惊为天人;他可不知道龙一有机械臂辅助,惊得目瞪口呆,不可思议!。
龙一速度奇快,瞬间便来到中年大汉身后,未等那中年大汉反应过来,已经扣住其后脖,借助冲势用力一甩,将那中年大汉摔出三米开外。
‘蓬’一声,中年大汉砸倒在地,摔的七荤八素,惨叫不已;与此同时,龙一抢步上前,一把扣住中年大汉脖颈,将其拎起拖向山下。
惨遭剧变之下,村民们措手不及,待反应过来,突见一名神秘黑衣少年,仿佛从天而降,只卡着中年大汉脖子向山下拖行;只见那中年大汉手刨脚蹬,口中‘呜呜’嘶叫,他们何曾见过如此狠人,一时间面色大变,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