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命于谁”

    “什么”她满面无辜。

    “谁派你来的”

    “教授说一个华人富豪要请一个中文家庭教师，推荐了我。”

    “我不要听我知道的，我要听，我不知道的。”

    “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她手上还拿着比尔家族志。

    他放开她的下巴，伸手取过家族志，“寒小姐，有眼光，知道比尔家族大有来历。”

    “它有邈远感，吸引我了。”

    “神秘”

    “是，”她声音越来越小，他顺应了她的思路，让她觉得不对，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有五个赫赫有名的大盗，两人在逃，三人坐牢，你是第六个。”他不象唬她。

    “又没有值钱的东西。”她小声地哼了一句。

    “你装傻，还是真的傻”他震惊于她一脸无辜，完完全全低估他的智商，以为装傻扮痴就能躲过这一劫，“如果你不是女人，我真要给你三五个嘴巴，看你还敢不敢信口雌黄。”

    寒芷若真的已傻了。“你这书房，也就一房书，有珍稀本”她想起比尔的家族志，急急从他手上取过来，翻到珍宝那一页，其中确有提及字帖。

    “字帖王羲之字帖”寒芷若惊愕地问他。

    他不发一语，手托下巴，定定地看着她。

    “唐伯虎真迹”她见他不置可否，又试探地一问。

    林子轩一脸的漠然，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你应该修表演系，学文学浪费了。”

    她沮丧地合上书，呐呐地说，“我说的都是真的。”

    “刚才，我的对话，你一字不漏听了。”

    寒芷若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不敢与他对视，别过头，“你知道，我对数字全然没有感觉，我一句也听不明白。”

    “我知道我怎能知道我与你曾相识还是曾相知”他平平静静地问。

    她低头不语。

    “那几句话，价值十亿美金。”

    十亿美金寒芷若倒吸一口凉气，她真没明白，她听的那段话怎就值十亿美金了，一毛钱也没有提起。“十亿美金和我也没有相干，我也不懂。”

    “你是商业间谍”他很认真，并无戏谑。

    她不想再回答，只觉话越多，问题越多，商业间谍如果她能做商业间谍，那她就不是寒芷若了，也就无须应试家庭教师，无须与他再相遇。

    他按了铃，lina进来，看见地毯上一愁莫展的寒芷若，万分惊讶，这寒芷若真有通天的本事，居然进了林先生的书房。

    “即刻搜她的行李，派人去耶鲁查她的底细，没收她的通讯工具，不允许她与任何人接触，找一处偏僻的房间羁押她，她偷听了我的下一轮基金布置。”

    林子轩有条不紊地宣布对寒芷若的处置，寒芷若愣愣地看着他，一不留心，眼泪珠子般地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