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九岐立刻来了兴致,“这我知道,四哥咱们在云州有自己的海船制造工坊,从制造海船到海船下水出海,再到回归港口,最后货物上岸分派卖出,这一整条线,咱们自己都不用找人搭手,完全就成了一个圆,这你懂不懂?”
楚王看了一眼蠢弟弟,总觉得自己被鄙视了,这能不懂吗?但是同时也很惊讶。
不得了啊,傅元令这本事厉害,都能让小九这么个性子的人,知道这么多事具体琐事。
看着四哥沉默不语,肖九岐就更得意了,想当初在云州他是真的下过功夫的,现在终于用上了。
楚王这么聪明,弟弟一说他立刻就明白过来了。
傅元令真是令人惊愕不已,这才几年时间?
从当初云州海港匪乱剿除到现在,她已经在云州建立起了这么大的实力吗?
楚王看着傅元令,“别的还好说,但是造船工坊你是怎么建起来的?”
要知道大型海船这种大物件,买一艘船已经不易,更不要说短时间内建立工坊,还能制造出合格的海船。
傅元令闻言就道:“要是走正常的路子,没个三五年是办不成的,不说的别的,只是将工匠培养出来这就很耗费时间。毕竟,像是在云州这样的地方,所有的工匠,尤其是技艺高超的工匠,那都是有主的,想要人不容易。”
正是这样,所以楚王才好奇,傅元令是怎么在这块肉上咬下最大一口的。
“当年云州段家内乱四哥可知道?”
这个听说过一些,楚王点点头。
“段家是云州本地最大的商户之一,我恰好曾对段二少施以援手,所以后来跟他联手建立了工坊,利用段家在云州的人脉这才在别人之前拿下第一批最好的工匠。”说到这里傅元令看着楚王,“当初四哥你们剿匪成功,云州大商户之间很是有些动乱,不少家族被牵连,这些家族倾覆,手上的工匠我自然就先拿下了。”
楚王默了默,傅元令说的谦虚,只怕当初她去云州之前就把这一系列的计划想清楚了,不然也不会这么稳准狠的出手。
忽而,楚王看着傅元令一笑,“所以后来朝廷推动新的政令,傅家带头支持,那也是因为根基打下,无惧风浪是不是?”
傅元令当然不能承认,以后这位也是做那个位置的人,自己这点心思当然不能认下,于是就说道:“也不能这样说,毕竟当初我与王爷有了婚约,政令一下,我是不得不做出个表率,谁让我以后是皇家的儿媳妇。其实,若不是这个身份,傅家不用被人推到前头,当时既有支持朝廷政令的心思,其实也有逼不得已的苦衷。”
反正绝对不能承认自己是有小算盘的。
楚王笑了。
傅元令也不知道他是信还是不信,端起茶抿了一口,其他的话也不再多说。
言多必失。
肖九岐跟徐秀宁一个还能听的出这里头弯弯绕,一个就有点糊里糊涂的摸不清楚。
总觉得都是坐在一个屋子里说话,怎么人跟人差距就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