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神。”
姬萧然表情依旧淡然,“你可还记得,这具臭皮囊困扰了我多少年了?”
“我……”
姬烈神表情一滞,到了嘴边的话语,又给生生咽了下去。
“三十多年了,我不能修炼,不能远游,一吹风就咳个不停,甚至就连坐久了都会感到疲劳。”
姬萧然轻抚手中玉扇,发自内心地感慨道,“之所以要坐这皇位,不过是为了替你和姬氏皇族攒些家底,如今伏龙帝国已经走上正轨,也是时候该卸下担子,出去走走看看了。”
他的语调很平缓,仿佛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却听得姬烈神鼻子一酸,莫名想哭。
“我知道你是个嫌麻烦的性子。”
姬萧然接着又道,“若是皇帝做不惯,那就坚持几年,等我那乖侄儿成年之后赶紧把担子甩给他,到时候舒舒服服做个太上皇,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岂不快哉?”
“你这是……”
姬烈神以手捂额,一阵无语,好半晌才憋出一句,“在帮着我坑我儿子?”
姬萧然哈哈大笑,起身朝着殿外缓步而行。
“你……”
姬烈神凝视着他的背影,突然开口问道,“打算去哪里?”
“若是有机会……”
姬萧然并不回头,只是模棱两可地答了一句,“还真想去天外瞧一瞧呢。”
说罢,他脚步不停,很快便消失在视线之外。
天外?
难道……
姬烈神瞳孔急剧扩张,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瞬间涌入脑海。
……
莫看江语诗骂骂咧咧地拽走钟文,实则两人多年不见,早就相思成疾,好容易等到钟乐乐被皇宫美景所吸引,由宫廷女官带领着四处游玩去了,哪里还能安耐得住,没吵几句,便已经饥渴难耐,直接找了个隐蔽的房间滚床单去了。
这一夜,干柴烈火,覆雨翻云。
翌日清晨,钟文光着身子躺在床上,静静注视着自己手掌,陷入到深深的沉思之中。
过了片刻,他五指微微一动,桌上的铜制茶壶忽然飞了起来,仿佛拥有了灵智一般,朝着床边晃晃悠悠地飘了过来。
钟文食指一翘,茶壶突然开始扭曲变形,短短两息之间,竟然变成了一个圆滚滚的实心铜球。
他食指再动,铜球立马变换形状,成了一柄造型古朴的宝剑,剑刃寒光闪闪,散发出逼人锐意。
金属茶壶在他的操控之下,竟是揉扁搓圆,随心所欲,仿佛面团一般。
这种能力,正是昨晚一夜疯狂之后,从江语诗身上得来的特殊体质。
他并不清楚这种体质的名称,只知道来自于异人谷的少女玲玲,被炼成玄天珠之后由江语诗吞服,令其拥有了操控天下金属的能力。
除了桌上的铜壶,他能够清晰地感知到方圆数里范围内的金、银、铜、铁等一切金属元素的存在,并且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够加以操控。
直至此刻,钟文才终于意识到这种当年并未如何关注的特殊体质究竟是何等强悍,何等逆天。
要知道,就连段天金麾下的黄金剑等四大高手,也只能分别操控一种元素,可江语诗却能够掌控一切金属元素。
这样的能力,几乎可以和金之主宰相媲美。
很难想象拥有这样体质的江语诗在满是刀兵的沙场之上,究竟能够发挥出怎样的恐怖实力
“小贼。”
耳边忽然传来了江语诗娇柔动听的声音,“你从哪里学来这样下流的功法?”
“现在说我下流?”
钟文转过头去,却见她身上被子盖得形同虚设,基本啥都没遮住,泄露的春光险些将自己的氪金狗眼闪瞎,忍不住笑着嘲讽道,“昨晚看你倒是挺享受的。”
“滚!”
江语诗忍不住伸手打了他一下,动作一大,本来就没遮住多少的被子彻底滑落,曼妙的娇躯完全暴露在钟文的目光之中,看得他食指大动,欲念又起,双手忍不住又要不老实起来。
“不要。”
江语诗俏脸一红,一边拍开他的咸猪手,一边抓起被子挡在胸前。
“怎么了?”
钟文愣了一愣,“你不想么?”
“外头有人在等你呢。”
江语诗俏脸微红,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
原来钟文为了隐藏自身,平日里刻意收敛神识,如今的感知能力甚至还不如寻常修炼者,更是远远无法和圣人境界的江语诗相提并论。
“谁啊?”
听说外头有人,他这才悻悻然起身穿戴,一脸不爽地嘟囔着道,“这么早就来扰人清梦,真特么扫兴!”
推开房门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终究还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只见前方不远处的花园里,一个小萝莉正骑在一名红衣男子的脖子上,仔细观察着头顶树上的艳丽花朵,嘴里叽叽喳喳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居然是宝贝女儿钟乐乐和伏龙皇帝姬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