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宫虞兮,澜沧的公主可是靖王爷师妹,她从小可是被澜沧国皇帝许配给咱们凤国摄政王的,要不然王爷为什么快到而立之年还不娶亲!”
“哦。”虞兮面无表情,“宫二小姐,说完了你就请回吧,我新学了些拳脚功夫,万一伤着你太有失体统。”
宫菲然心里也怕吃眼前亏,脚底抹油走了。
虞兮看她走了,想起她的话来,干脆也不练武了,一个人跑到两棵大树间的吊椅上闭目发呆。
“小姐,你别往心里去,兴许有什么误会。”紫鹃不在跟前,惊鹊单纯,又不会安慰人,急得不行。
“进屋吧,我想一个人坐坐。”虞兮卸下了伪装,整个人有些无精打采地对紫鹃道。她虽然不够聪明伶俐,却是她信得着的人。她在惊鹊面前没什么好装的。
小丫头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悻悻然回房去了。
年关将至,凤国的隆冬不似北国那样冷,却也是有极凉的风吹进貂裘披风里。虞兮拢了拢领子,露出忧伤的神色来。
同凤逸阳在一起时,就患得患失得想,万一他不对自己好了怎么办,总会想,自己总有失去他的一天,没想到来得这样快。
难怪他不曾说要娶她,哪有不娶正妃,先纳妾的道理。
她知道凤逸阳同董秀枝没什么,可这个兰忘忧毕竟是个友邦公主。她虞兮那样骄傲的人,居然要去跟人共侍一夫,去做妾......呵呵,好你个凤逸阳,真是下得一手好棋。
虞兮想到这里,冷笑一声,站起身来。
可去他的吧!心给了他又怎么样,给了一样能收回来,收不回来,她情愿被心里的魔鬼折磨致死,也不如他的意。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没人来请,虞兮也就一直没再去靖王府。
她这几日频繁出入市井,也从坊间的闲谈里听来了一些事。
澜沧国是凤国的友邦,数代交好。澜沧国国王生了十个儿子,只有小十一是女儿,自小娇惯得很。
兰帝给小公主取名忘忧,希望她无忧无虑地活着,可见对这个女儿的怜爱。兰忘忧今年十八岁,性子也真是无忧无虑,称得上人如其名。
此次兰忘忧与九皇子兰笑卿同来凤国,因为两人与凤国的摄政王师出同门,自然而然地住在了靖王府。
兰帝前些年说过要把女儿许配给凤国靖王爷,王爷这边不曾反对,就是愿意的吧。
“当然愿意,两国联姻,就是强强联手,别说打个鞣然,统一六国也不再话下。”
世人的忘性总是大得很,这些讨论凤逸阳同兰忘忧的人,已经忘了前些日子还在对王爷和“狐仙”的私情津津乐道。
“再说了,澜沧国的公主,可是澜沧第一美人。咱们王爷有什么不愿意的。”那人道。
“王爷不是倾心咱们宰相家的大小姐吗?”
“那有什么,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