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司徒南风只从嗓子里挤出两个字来,抱紧了她。
虞兮在一旁看着,也跟着有些泪目。
一方面为兰忘忧化险为夷松了口气,一方面,又觉得通过这件事二人终于认清了对彼此的感情,也是不易。
“好了好了,你跟着哭什么。”
凤逸阳伸手搂了虞兮在怀里,又是好一通哄。
斐冷邪在一旁似笑非笑看着这两对儿。
“一个个成双成对的,也不知我这个孤家寡人来这儿是图什么许的。”他用鼻腔冷哼道,抬脚要走。
“斐庄主,宫菲然那边没动静吗?”虞兮赶紧问。
“没有动静,我的人盯着呢,有动静随时告诉你。”斐冷邪话没说完,人已经飞远了。
“王爷饶命,我是一时被嫉妒蒙蔽了心智,才想绑架宫虞兮,谁知绑错了人......”董秀枝自知事态严重,赶紧跪地求饶。
“押入天牢等候发落。”
凤逸阳在虞兮面前撒娇无赖无所不能,别人面前却一直冷漠得很,话都懒得多说一句。
董秀枝哭哭啼啼被带走了,一关就是数日。
兰忘忧那边跟司徒南风算是关系发展到了新阶段,不说蜜里调油,也是情意款款了。两人瞅准了机会就腻在一处,比兰忘忧生病前来往得更勤。
难道这是官宣了?虞兮暗想,心里也为他们高兴。
问起来,兰忘忧却说还没有,毕竟司徒南风还没有跟她表白。
“行吧,好饭不怕晚,先这么处着,也是极好的。”虞兮道。
“你怕是忘了,我要回澜沧了。”兰忘忧嘟着小嘴道。
兰帝就这么一个女儿,又刚捡了条命回来,自然是派人一催再催着赶忙回程。
“你何时回去?”
“三日后,最迟五日。”这还是兰忘忧同父皇争取来的时间。
她在凤国这几个月里,经历了许多事,友情、爱情、生死,岂是说割舍就能割舍得下的。
说到归期,两人都有些怅然。
“董秀枝那边你准备怎么发落?”虞兮又问她。毕竟兰忘忧是苦主,要以她的想法为准。
“说到底也没有真的伤害到我,就关几日吓唬吓唬得了。董秀枝的母亲对太皇太后有恩,太皇太后嘴上不保董秀枝,但听说这几日跟逸阳哥哥念叨了好几次每年开春董秀枝都特地做桂花青团给送给她吃,今年春天也是吃不成了。”兰忘忧虽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到底是皇室,看问题比一般的女孩更通透些。
“太皇太后这些年一直对我不薄,两国更是世代修好。我毕竟是客。一个客人让东家杀人赔罪,还是欠妥当。”
兰忘忧此行本是抱着和亲的目的,想得一定和凤国摄政王把婚事办了,谁知半路杀出个宫虞兮,后来又杀出个司徒南风。把她的计划全打乱了不说,还悟到了许多事。
“我现在承认自己喜欢司徒。”她向来对感情坦坦荡荡。“之前对逸阳哥哥的感情,不过是我除了自己的十个哥哥,没有接触过其他男子。可我对司徒的感情还是不同的。”
虞兮心说,还用你承认,我早就看出来了。
“那就一样一样来。董秀枝那边关上一个月以示惩戒,司徒兄那边由我和凤逸阳去聊聊,探探口风。”虞兮脑子飞速地转着,想着解决方案。
兰忘忧点点头,又摇摇头。
“强扭的瓜不甜。”她对董秀枝的处理不感兴趣,一心只想着司徒南风。
虞兮大笑。
“你笑什么?”
“我笑按照过去忘忧公主的脾气,管他强扭的瓜甜不甜,本公主就是要拧下来尝尝。怎么到司徒兄这里就换了说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