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兮挑了几天餐食不好,又开始吵着要些小玩意儿散心。
写写画画,又列了个纸条出来。
要竹蜻蜓,要空竹,要竹筏子,要竹吊篮……都是些孩子气的玩意儿,她甚至画了图纸,免得工匠不会做。
虞兮知道鞣然不产竹子,?竹制的工艺品和家具几乎没有,屈沧溟和斐孤辰派人为虞兮采买竹子又很费了一番力气。
玩具做好,虞兮让人随便扔在屋子的角落,碰都不曾碰一下。
屈沧溟看了,又气得独自在书房内转圈。
虞兮平日里喜静不喜动,可做了人质后,动不动就吵着看歌舞表演,鞣然的女子她嫌丑,歌舞伎必须要澜沧的。斐孤辰只得把贵族家里养的澜沧歌舞姬借了些来,每日表演。
脱身的办法自然是想了许多个。
一日虞兮趁着屈沧溟和斐孤辰不在眼前,把歌舞伎们赶了出去,只留一个弹古琴的桃夭姑娘在。
“桃夭姑娘,我是你们澜沧国公主的挚友,遭了难被软禁于此。”
虞兮开口便道,说得情真意切,又拿出忘忧的玉佩自证身份。
澜沧的子民对自家的皇族极其忠诚,看虞兮的证物非虚,赶紧顶礼膜拜。
“需要我怎么帮您呢。”桃夭姑娘连忙问。
虞兮不敢写书信留证据,也不敢说得太细致,只拿了一个随身的小药瓶给桃夭,让她找机会送到宁城的某个茶肆去。那是宫承允与密探互通有无的据点,茶肆老板虽不知道药瓶何意,必会给宫承允看。宫承允看了便会明白她人在鞣然,一定会找她的踪迹。
桃夭心里忐忑,却还是低声答应,把药瓶揣进了怀里。
第二日虞兮借口表演看腻了把人轰走,期待桃夭姑娘能把药瓶带到。
送走后又满怀期待得等了两天,看没有音讯,知一定是中途出了岔子。
大失所望后终于死了心。
虞兮心里不爽,只得天天作威作福,把下人守卫等人使唤得团团转。还时不时地搞点大动作,今日把哪个守卫扎得大笑不止,明日用***把满院子人弄得痛哭流涕,连斐孤辰和屈沧溟都没能幸免。
屈沧溟流着眼泪,鼻子红红地向斐孤辰命令道:“斐宰辅,本宫限你一日之内把武器制造方法问出来,不然哪怕她宫虞兮的靠山是玉皇大帝,本宫也照样用刑。”
斐孤辰哭得比屈沧溟更是伤心,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若是让鞣然的子民看见自家骁勇善战的二皇子和才智过人的宰辅这幅可怜巴巴的模样,恐怕要笑掉大牙了。
斐孤辰虽然满口应了,面对虞兮依然不提兵器之事。
虞兮起一关就是七八日,自己也心里纳闷,屈沧溟倒是时时过来吓唬她,可也不知道这个斐孤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这么些日子依然沉得住气,不肯原形毕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