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东西真的会有人愿意拿钱跟你换？”

    “钱最通用啊，只要能用钱换到他们需要的东西就行。”

    如镜一路上就没闲着，看到想要的就让景汐付钱。

    “你最近对妖丹的需求量大了许多。”

    “你发现了？”

    “你现在听到化形妖丹的消息就跟狗闻到好吃的一样，我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景汐第一次见如镜就觉得他奇怪，身上气息跟这里的其他修士都不太一样。

    但她当时也只是觉得是道法派系问题，直到如镜接过蛇妖的妖丹，身上气息稍微有点动静，景汐才发现如镜身上的特殊之处。

    是妖气，淡得快要消失的妖气，不是因为斩杀妖怪沾上的，而是他本身的气息。

    但如镜身上的灵气也不作假，他还能修习道术，不会是妖怪。

    那就只能是半妖了。

    人与妖的结合是很难有后代的，就算是有幸有了孩子，因为人体部分太脆弱，一般也活不久。

    就像是那些豆腐渣工程，造型再好看也经不起风浪。

    但是如镜不仅活着，他还活成了人族最强，靠的就是妖丹。

    他自己琢磨出来的法子，用妖丹把妖气过滤成灵气，但这方法只有他能用，他和别的半妖有点不一样。

    他曾经在一个快要死去的半妖孩子身上尝试过，妖气没有任何变化，同样的方法只对他有用。

    只是随着他实力的提升，体内妖气越来越多，对妖丹的需求量也越来越大，到了现在不是化形妖丹一点用都没有。

    就算是化形妖丹能起到的作用也在减小。

    如镜不喜欢滥杀无辜，但能化形的妖能有多少，化形之后选择兴风作浪的妖又能有多少？

    等到没有妖丹可用，如镜就只能像其他半妖一样，死去或者变成被妖气控制的只知道杀戮的怪物。

    “正一派的传承交到你手上，我是很放心的。”

    作为半妖，如镜早就对自己的命运做过最坏的打算。

    已经侥幸多活那么多年，也没什么遗憾了。

    “要不你直接做个妖好了？”

    想变成人类是没可能了，如镜这么多年一直在做的就是这个，已经证明失败了。

    那株仙草能除掉妖气，但对于如镜来说，一身修为都是道术与妖术的平衡，强行除掉一边，怕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哪有那么容易？”

    “你不是从玄武那里骗了根龙骨吗？难道不是打这个主意？”

    如镜忽然大笑，“哈哈，谷子你果然了解我。”

    “笑什么笑，骗人的是你，结果我也得跟你一起背锅。”

    玄武和如镜是多年的好友，虽然说一直以来玄武对如镜都没个好脾气，但是每次被欺骗下次还会继续相信他，这么多年如镜有多少好东西都是能玄武那里弄来的。

    玄武那么精明个妖，被骗了一次又一次。

    这要说关系不好，有人信？

    反正景汐是不信的。

    她甚至怀疑这两人有不一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