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痛就好，我在救你啊，儿子。作孽，真是作孽。没想到那东西，跟来了。”爸爸不断叹气。

    “爸，你什么意思啊。”张恒没听懂。

    “你以为我为什么从来不带你回老家？”爸爸说。

    “你不是说老家在我刚出生时遇到了一场山洪，村子全部被埋了。你和很少的一部分村民逃了出来，老家早已回不去了。”张恒问。

    爸爸苦笑：“是，老家早已回不去了。不是因为山洪，而是老家里，有那个东西。那个自称老王叔叔的家伙，是个秽物。它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每到某个时候，它就会大摇大摆的进入别人的家中，喧宾夺主，让人家破人亡。”

    “我和一些村人实在受不了了，好不容易才逃掉。没想到，我本以为真能逃掉，逃得掉个屁。老王叔叔，终于还是找上门来了！”

    “爸，我没理解你的意思。那个老王叔叔不就是一个人类嘛，我们报警不行？”张恒说。

    “没用的，那个东西，不是人类。我，甚至我的祖祖辈辈都不清楚，它，到底是个啥玩意儿。它不知从何而来，目的是什么。但是它非常残忍可怕，一旦进入了你的家庭，总会玩弄的一整家人疯掉、死掉。”

    “如果报警不行，那不能把它杀掉吗？”张恒瞪大了眼。

    “杀不掉，没人能将它杀死。”老爸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张恒不信，那个老王叔叔，怎么看都只是个普通人类神经病罢了。

    “儿子，我知道你不信，但事情已经至此，我们现在能做的只剩下一件事。”爸爸再次叹气。

    “什么事？”

    “跟我们历代祖先做的一样，每当老王叔叔进了你家门，你就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它做什么都要答应。只要你没被它逼疯，没有违逆它，总有一天它会自己离开的。”

    说完这句话，厕所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

    “小恒恒，小翔翔，你们两个在厕所里干嘛啊。出来玩啊。”

    说话敲门的是老王叔叔的声音，它的语调戏谑却不容置疑。就在它敲门的瞬间，门背后贴的那张泛黄的纸符陡然间就燃烧起来，以极快的速度烧为灰烬，散落一地。

    小翔翔是老爸小时候的小名，老爸浑身发抖，深呼吸了几口气，抓着张恒语重心长的叮嘱道：“千万不要违逆老王叔叔，千万不要试图杀掉它。咱们好好等，等它自己走。”

    说完，老爸惊恐的脸色上挂上了奉承的笑容，走出了卫生间。

    张恒哪里听进去了老爸的话，他根本不相信那些鬼话。所以立刻就拨通了报警电话，令人意外的是，报警后，警方压根就看不见老王叔叔。还差点因为报假警逮捕张恒。

    可明明老王叔叔就站在警察背后，还在那惊悚的咧嘴笑着。

    那天，张恒第一次受到了老王叔叔的惩罚。

    老爸老妈两个加起来接近一百四十岁的年龄，却在老王叔叔面前仿佛几岁的孩子，根本不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