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顾和慕婉同时惊呼：“难道那怪物，是传说中的蜃。”

    “阿诺，不对啊，古代神话里，蜃不是只出现在海上。用各种幻影来迷惑来往的船员，让他们跳入陷阱，然后将其吃掉吗？这里可是长江啊。”慕婉疑惑道。

    老顾直点头。

    “你们不了解龙门的传说。”夜诺淡淡道：“无论长江上那个龙门是怎么回事。但是真正的龙门，虽然有传说是鲤鱼跳龙门，天火焚烧其尾，则化为龙。可这只是最出名的民间故事罢了。其实江河中的所有生物，一旦成精后，都有跳龙门变龙的欲望。”

    “海中有蜃，而江河中同样如此。，传说如果跳龙门失败，江河中的某一些生物，又侥幸没有被天火烧尽，没死掉的话。就会变成江蜃。也就是将我们陷在这儿的那一种。”

    “哎，又是鲤鱼精，又是江蜃什么的。我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在长江上碰到过这些怪事。”老顾叹口气。

    他当了老水鬼几十个年头了，怪事见了不少，但都在正常范围。以前总觉得这些民间故事，只是故事罢了。

    可民间故事，怎么突然就都变成了真，而且还比真的更加恐怖。

    夜诺其实也同样这么想过，他隐隐猜测，或许长江上频繁出现怪事，跟那伙神秘的组织，布置下了长江十三令有关。那些人，恐怕是把长江中的某些东西，给激活了。

    他们的目的，到底是啥？

    夜诺越来越难以理解。

    夜诺解释完，瞪了刘十三一眼：“老头，你早发现了我们在幻境里，你是想利用我们喂饱江蜃，然后借此脱身吧。”

    “哪有，作为巫，我怎么可能这么做。”刘十三矢口否认。

    但显然，上游轮之前这老头就形迹可疑起来，夜诺的猜测十有八九是对的。

    老顾呸的吐了一口唾沫：“我呸你老母，刘十三，妄自你还是巫人，居然这么歹毒。”

    “做人总要顾大局，长江上发生了如此多怪异事情。今后恐怖的事可能还会更多，会有许多人丧命。我暂时还不能死，留着有用之身，去巫山禀告大巫们，让他们彻查。”刘十三最终叹了口气：“这是所有巫的使命，保护长江流域。这使命，要远远比你们的命，甚至我自己的命，都要重要。”

    说完这句，他不再开口。算是默认了自己对夜诺等人的陷害。

    老顾用力瞪他，可这老头始终一脸问心无愧。在大是大非面前，所有人都是鱼肉，死些许人，并无大碍。但是长江十三令恐怕全都入了水这件事，让刘十三心里暗暗心急。

    一个月前嘉实游轮上十三个阴人被谋杀，尸体丢入长江中，如果每一具尸体腿上都绑着一个长江十三令的话……

    不，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那个神秘的势力，不可能得到13枚长江令。毕竟其中一枚，在巫山，被大巫们封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