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回一边走一边腹诽，这死丫头和一个老男人有什么好聊天的，时不时还被老男人牵小手，这老男人是不是有什么恋童癖，看着都和锦书的爹一样大，还牵年锦书的小手，真是不要脸，一定有什么怪癖，魔族的人性子淫，说不定女童都不放过，着实是令人不齿。

    一定要把锦书早点送回家！

    待在这么一个人身边，怎么一点危机感都没有，还到处玩，真是不知轻重。

    雁回不近不远地跟着他们，也没去打扰，心里却是炸开了锅一样的bb没完没了，哪怕雪永夜戴着面具，他也把人全方位地攻击了一遍。

    必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个能和小丫头在一起玩的老男人，说不是有所图谋，他头砍掉都不信，就年锦书傻傻的，谁对她好，她就相信谁。

    街上人多，年锦书也好，雪永夜也好，都没人注意到人群中的雁回，雁回有一个机会非常靠近年锦书，却不敢轻举妄动，他发现雪永夜的目光一直都在年锦书身边，旁人想要靠近年锦书，简直如痴人说梦。

    可恶！

    这人为何，如此的不识趣？

    真是太可恶了！

    哪怕是稍微放松一点点也好，竟是有点机会都不给，他至少要让年锦书知道，他已经来了魔族，准备带她离开。

    “哇，好漂亮啊。”

    天空中炸开了一朵蓝色的烟花，吸引了每一个人的目光，包括雁回，他也觉得美如画，然后想起了当年在不夜都时，他爹还活着时，每一年不夜都都会盛放着漂亮的烟花，自从爹爹死后，不夜都就很少，再有这样的光景，再也看不到这样的盛世烟花，他每一年都会看着不夜都远处的烟花，思念着曾经陪他看烟花的人。

    如今，也算是如愿了。

    虽然，人在魔界，锦书心里怕是恨着他。

    “阿锦很喜欢吗？”雪永夜问。

    “喜欢！”

    雁回浑身一僵，这一次他走得比较靠近，所以非常清晰地听到了雪永夜的声音，这声音格外的熟悉，让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让他毕生难忘的一个声音。

    是废弃他修为的人。

    他这么靠近锦书，想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为什么要让锦书留在他身边，难道他也要废了锦书吗？

    这丫头身上已经什么价值了。

    除了还魂铃。

    恨意一寸寸地蔓延，几乎淹没了雁回，他庆幸如今戴面具，若不然，他的恨意都要渗透到雪永夜面前，这个人给他的阴影太大了，让他有一种窒息的恐惧，且他的实力太强大了，雁回很清楚地记得这个人的实力和他天差地别。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恨意都显得渺小，并不重要。

    他不能复仇。

    除非他把命和锦书的命都搭在这里，那太不值了，他还没长大，还没撑住不夜都，锦书还沉迷于虚情假意的萧长枫的谎言里，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根本就不能懈怠，也不能白白把命葬送在这里，他要活着，更好地活着。

    雪永夜似乎感觉到他的恨意，回头看了一眼，可所有人都看着烟花，没有人注意到他们，雪永夜面具下的脸平静无波。

    在魔族，这是他的地盘，任何人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河边的人渐渐多了，年锦书被挤得难受，雪永夜倏然一把捞起她，抱在怀里，年锦书，“……”

    雁回，“……”

    真的像是爹爹抱女儿一样，让年锦书有一点点羞耻的感觉，真的太羞耻了，他怎么能如此轻易地抱着她呢？

    而且，他好高啊。

    年锦书心想，她长这么大，除了被哥哥和爹爹这么抱过她，谁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