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瑶华咬了咬唇,慢慢走到了雷霆面前,顿了顿,握住了他伸出来的手。
雷霆的手指缓缓地摸到了任瑶华的脉搏上,挑了挑眉:“害怕?”
任瑶华脸上发烧,正要回答,雷霆却是动了动手腕一个巧劲,将任瑶华拉到了自己腿上坐下了。
任瑶华被吓得惊呼了一声,抓住雷霆的衣襟稳住了自己,一抬头便发现雷霆正含笑看着自己,目光灼灼。
任瑶华立即转开了目光,心如擂鼓,手也不知道该放到哪里的,脸上更是红得火烧一般。
雷霆轻轻扳过任瑶华的脸,低头吻上了她的唇,温柔地碾磨,任瑶华紧紧抓住了雷霆的衣襟,瞪大的眼睛只能看到雷霆近在咫尺的眼睫,脑中轰然作响。
雷霆笑叹一身,离开任瑶华的唇,用手掌盖上了她的眼睛,在她耳边轻声哄道:“乖,闭上。”
…………
(拉灯)
…………
雷霆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吩咐外头的人送水进来。
任瑶华立即紧张地拉住了他的袖子,软软地道:“别,别让人进来……”任瑶华强势惯了,不想让丫鬟们看到她现在这副模样。
雷霆握住了她的手低声哄道:“我让她们把水放下就走。”
雷霆果然没有让丫鬟进来,他原本想要自己帮任瑶华擦一擦的,不过任瑶华红着脸坚持要自己来,雷霆也只能由着她了。
等两人收拾完了,再躺倒床上的时候,任瑶华想起来自己刚刚在床上紧紧抱着雷霆的事情很是有些羞囧,又担心雷霆觉得她身为女子孟浪了。
雷霆见任瑶华睡得离自己有些远,便伸手将她搂到了怀中,任瑶华身体一僵,然后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老,老爷……”
雷霆睁开了眼睛,挑眉看向任瑶华:“你叫我什么?”
任瑶华愣了愣,觉得自己这个称呼好像并没有错,雷府的人都是称呼雷霆老爷的。不过雷霆并不老,任瑶华想着难道他觉得自己把他喊老了不成?
于是任瑶华试探地叫:“爷?”
雷霆闭上了眼睛,原本搂着任瑶华的手却是探到了她衣裳里,摸上了她的腰轻轻揉捏:“换一个。”
任瑶华脸颊飞红。
“家,家主?”
雷霆的手往上移,语气略带危险:“再换个……”
任瑶华咬牙:“雷大老爷……”
雷霆:“要再来一次?”
…………
番外之裴之砚和宛贵妃不得不说的故事
裴之砚第一次看见宛贵妃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郎,而宛贵妃已经是美人迟暮了。那时候的裴之砚正是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年纪,京城的未婚少女有谁不知晓裴家六郎的?那时候的宛贵妃虽然已经不再年轻,却依旧宠冠后宫,令三千宫娥嫔妃黯然失色。裴之砚听过不少关于宛贵妃的传闻,传闻之中最令那个年纪的裴之砚心生向往的便是宛贵妃天下第一美人的头衔。
裴之砚出身名门,对书画作品的鉴赏能力极高,但是他自己却不怎么爱作画,被友人们打趣的时候裴之砚就笑言这世间只有天下第一美人才有幸能入得了他的画。
裴之砚没有想到,这一醉酒之后的玩笑话还真有变成现实的那一日。
裴之砚不负家族所望考中状元,琼林宴之后裴之砚被皇帝私下召见,令裴之砚没有想到的是那一日宛贵妃正好伴驾。
裴之砚第一眼看到宛贵妃的时候愣怔了半响,到不是宛贵妃的容貌有多绝美,岁月终究还是在这位宠妃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但是裴之砚还是第一眼就为这位传说中的第一美人折倒了。
宛贵妃是裴之砚这一生所遇到的女子中最特别的一位,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能让人不自觉地将目光停驻在她身上,裴之砚之前对于天下第一美人的种种猜想到了本人面前都显得肤浅了。
裴之砚是被皇帝的大笑声惊醒的,慌忙跪下红着脸谢罪。那日皇帝的心情极好,并未因为裴之砚的失态而降罪,反而打趣道:“我听说裴六郎非天下第一美人不画,不知朕的爱妃能否劳驾得动你的画笔?”
裴之砚哪里敢说不画?当即为宛贵妃画了一张肖像。
宛贵妃从头至尾都极少言语,与裴之砚之间也没有几句交谈,裴之砚甚至不知道自己画的画是否令宛贵妃满意。
之后没有过多久,裴之砚又一次进宫,在路上遇见了伴完驾回宫的宛贵妃,宛贵妃还记得他,用十分温和的语气谢过了他上次的画,见裴之砚应对紧张,她还笑着道:“只是看到画的时候本宫都快认不出来了,陛下说你画的是二十几年前的本宫,看着年轻了不少。你知道二十年前的本宫是什么模样?”
裴之砚沉默了一会儿,低头回道:“臣到未觉得画上的娘娘比现在的娘娘年轻,要说真有什么不同,那应该是笑容不同。”
宛贵妃闻言愣了愣,看向裴之砚:“哦?有何不同?”
裴之砚不知是否被宛贵妃的目光所蛊惑,无意间说出了一句冒犯的话来:“娘娘是不是不快乐?”
话一出口裴之砚就白了脸,想要跪下请罪,宛贵妃愣怔之后却是笑着摆了摆手:“裴六郎,你娶亲了吗?”
裴之砚摇头:“臣还未娶亲。”
宛贵妃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说:“敢说宠冠后宫的宠妃不快乐的人,你还是第一个。裴六郎,等你娶了亲,你若是能让你的妻子几十年如一日地保持最初的笑容,你或许就能知道现在的本宫是不是真的快乐了。”
宛贵妃说完这一句就让宫人抬着步辇离开了,裴之砚愣在那里半响没回神。
之后裴之砚成亲的时候,他没有想到自己会收到宛贵妃让宫女送来的贺礼,这份贺礼没有在礼单上,是一副天蚕丝所制的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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