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如此的透彻,哪里还会有人听不懂?在座的可是监察署的惩罚者,都不是蠢人...罗宾森除外。
只是,几乎所有人都在为刚才经历的事情而暗暗心惊...这里面,有多少需要把控的细节,有多少需要考虑并设计的套路,才能自然而然地让两名叛徒露出隐藏的狰狞恶意,从而暴露于新任队长的眼前?
他们同样是整个过程的亲历者,同样看到了其中出现的重重细节,却几乎没有人能将之敏感地识别出来,并以此利用...更何况,整个套路中细微的把握差之分毫,便会谬以千里,其中的难度更是不用多说了。
而这位仅有二十岁出头的新任队长,竟然真的通过这些细节,将惩罚者内部的两名叛徒找了出来,没费一兵一卒!
看向莫测的目光,顿时不太一样了...如果说前面还有谁对莫测这个年轻的新队长不太感冒,现在,却是不得不收敛心思...
莫测却是感觉因为说了太多话感到口干舌燥,转头看了一眼元泷:
“去沏点茶...天气太热了啊。”
元泷全身一僵,却是没有迟疑,心悦诚服地走到旁边的水壶边上,给莫测满满地沏了杯绿茶。
这才是...恰到好处的立威,莫测心中默默笑了一声,看向莎尔娜两人:
“两位,是不是应该从实招来了?”
“说实话,竟然有两个人同是南部落的叛徒,这一点还是让我很意外的。”
事到如今,两人已经知道已经多数无益了。
既然被识破了,莫测更是有了精准的打击对象,只要对两人的其中一人随便用下读心术,便不可能再隐瞒什么。
詹德利咬了咬牙,却是犹自不太服气,双眼满是仇恨地看向莫测:
“既然你能用读心术,为什么还要费心设计这样的套路,让我们自己暴露吗?”
“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将我们耍的团团转才有快感?”
听了这话,旁边已经出神的罗宾森先是僵了僵...是啊,队长这样套路,我特么的成了受害者。
你直接对他们用用读心术不就好了么!
莫测无奈地摇了摇头,看向莎尔娜:
“你应该想明白了吧,回答你的搭档吧。”
莎尔娜不屑地哼了一声,咬了咬嘴唇,长叹了一声:
“因为...队长是个胆小鬼,用读心术试探每个队员这件事,他其实很难做的。”
“要知道,他早就怀疑我们中间有人有问题,怎么可能冒险去和每个人谈话,去用能力将每个人验证一遍...我也是刚刚想到了这一点,哎~~~失策了。”
“首先,莫队长不确定我们有几个人,依次对话用读心术的话,肯定要有个先后顺序,而后面的人,则会被同伴提醒,从而找到应对的手段...”
“能屏蔽读心术的契约物品,应该还是能找到的...其次,我说过了,队长是个胆小鬼,他不会一对一亲自面对叛徒的,要知道,他为了使用读心术,可不能将每个队员都用湮灭铐起来...”
“这样解释起来既麻烦,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怀疑,更何况我们当然会知道被对方验证是否忠诚,在情急之下,谁又能保证我们在被队长读心时不会破釜沉舟,对队长来个致命一击!”
“那样的话,有同伴帮忙,还是有机会杀了莫测之后,再从监察署全身而退的...”
莎尔娜解释的很平静,语气中没有任何情绪色彩。
这说明她已经明白,眼下已经无力翻盘。
自己两人,不可能再从莫测的手里逃脱,等待他们的,只能是潘多拉正义之眼的审判。
旁边的詹德利却是不服,依旧死死盯着莫测:
“我们可以谈一谈!你必须放我们走!”
“下面的人...就要上来了!”詹德利露出凶厉的表情:“你猜的不错,下面那些人就是要攻破监察署的,你,还有你们,你们这些惩罚者活不了多久了。”
“放了我!放我走,以此为交换,我会建议白牛长老,给你们一条生路...”
“你们听到了没有!”
旁边的莎尔娜闻言,却是一言不发。
她眼神中已经满是灰色的绝望,仿佛没有听到詹德利的话。
詹德利也忽然意识到所有的惩罚者都在看着自己,目光中流露出看白痴的神色,顿时将后边的话咽了回去。
他已经方寸大乱,绝望之下,才会如此歇斯底里地挣扎...
莫测笑了笑:“你比莎尔娜可是差远了,你够狠,却做事太过直接,总是用力过猛。”
“刚刚煽动罗宾森的时候,你就想诬陷我歧视赫塞人,试图挑起大家的民族情绪...呵呵,这看上去合理,却痕迹太过于明显,很容易被人看出问题。”
“幸亏你的同伴,帮你把话圆了回来,不是吗?詹德利先生。”
说完,莫测直接起身,一边缓缓抬枪一边说道:
“白痴,那群平民是老子抓上来的,放回去不就得了么?”
“这些人回家了,南部落还有什么煽动的借口?老子深明大义,以这些人配合监察署调查为每个人发了2银元的奖金,所有人都高高兴兴开开心心的,那还有特么的逼宫?”
“放了人回去,下面这群人还敢上来闹事的话,理可是在我们监察署这边!我们会束手待毙?”
“传我的命令,发钱,放人,所有的监察员都准备武器,把机枪给老子架起来。”
“咱们占理了还怕个鬼,有人敢打监察署,老子就血洗班卡罗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