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清楚了这些事情，莫测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将手中的雪茄掐灭。

    不能用强的话，那就来暗的...这正符合自己这几天来的战略思路。

    见莫测时而眉头紧锁，时而来回踱步，生活秘书波多野·红方是个很善于察言观色的女人，注意到了老板有心事，开口问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

    莫测这才想起来办公室还有自己的生活秘书，因为太过于专注而忘记了这一点...

    笑了笑，莫测点了点头：

    “不错。”

    “南部落好像有点太难应付了。”

    “那是当然！”红方原本就是红牛体系下的钻石五星，是有着相当地位的南部落中层，回忆着点头承认。

    不过，红方却是顿了顿，似是有些犹豫，见莫测的目光直直地注视自己，清澈地没有半分隐晦，她这才试探着问道：

    “如果需要我帮助的话，我可以帮你做一些事情。”

    “我的能力，你是知道的...”

    的确，按照泰兰德家园的契约能力分类，红方的能力也是“心魇”类别，而且植入念头，操纵记忆等等能力对隐秘调查来说，都能发挥不错的作用...

    莫测此时感到有些惊讶，惊讶原因是她居然说肯帮忙，别忘了，不久前她还是南部落的人，现在竟主动要帮监察署调查原来的阵营。

    见老板微微错愕，波多野自顾自地摇了摇头，用回忆般地低沉语气说道：

    “这段时间...我仔细思考过了。”

    “我记得你说过的那些话，在热泉市拘留的时候，你说的没错，我的前半生...经历了太多的悲剧。”

    波多野顿了顿，叹了口气：“而造成这些悲剧的根源，就是因为...我是一个赫塞人，出生在南方行省。”

    “没错，就是赫塞人的传统...这是我经历一系列悲剧的起点，是我的种族将我推入了深渊。”

    波多野抬眼，目光炯炯地看向莫测，语气中却有着难以言说的悲凉：

    “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如果不是被你救出来，我恐怕已经上了潘多拉的绞刑架。”

    “对于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还有什么不敢做的...还活着，那就...尝试着做一些事情吧！”

    莫测点了点头，却没有出声打断波多野的倾诉。

    他清楚地看到，波多野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不再像原来那样做作与故意魅惑...

    “既然源头是赫塞传统的落后与愚昧，那就...尝试着改变它。”波多野说最后这句话的语气很轻，却仍让仍感到沉甸甸的重量：

    “哪怕我做不到，哪怕我...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改变他们一点点！”

    莫测笑了，并没有取笑的意思，而是认同地沉声说道：

    “这可是一个艰巨而伟大的目标，不过恭喜你，你总算找到了应该去做的事儿...”

    波多野抿着嘴唇，用无声答复了莫测。

    她其实想表达一下感谢的，对莫测...并不是单单感谢莫测从拘留室中把她带了出来，让她免于潘多拉的审判，更是感谢老板如此信任地将她安排到身边，让她如获新生的同时更让她这个从来都是肆意妄为的女人首次真实地感受到信任与尊重。

    这是在以前无法想象的...即便她用契约能力控制再多的男人，即便她如何疯狂地肆意肉欲都无法体验的东西。

    只是，说不出口...

    就在她表面平静无比，心中却是剧烈起伏与挣扎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

    彼德·帕克推开了门，看了看微微错愕的莫老板，又看了看脸色潮红的波多野，眉头紧皱了一阵之后才豁然舒展，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

    “那个...老板哈，你手下的惩罚者想见你。”

    他的身后，赫然站立着一个中年女人。

    莫测认得她，是那名负责管理监察署仓库的惩罚者内勤。

    一般在惩罚者队伍里面，内勤只有文书，前台，财务，照顾灵偶等等居于后台的工作，而仓库管理与财务的职能是合并的，就像是热泉市监察署的凯瑟琳夫人。

    也就是说，这女人是惩罚者内勤的“大总管”，如果论职位的话，其实有些相当于“行政副署长”的样子。

    “你好，请进！”

    莫测点了点头，很聪明地没称呼对方的名字，因为刚才看队员名单的时候为了省事而没记内勤人员的名字。

    “署长，我是汉妮，您称呼我汉妮就好了，赫塞人的名字有些长...”对方已经自报家门。

    “嗯！请坐。”莫测很有礼貌地伸手指向桌前的沙发，示意这位“大管家”坐下。

    汉妮小心翼翼地挪到沙发前，谨慎地坐下，仿佛担心哪个动作会惹这位新队长生气。

    莫测见状心下发笑...看来，就职后的一系列操作以及大吹特吹的牛逼发挥了理想的作用...

    也就是说，新队长威信建立起来了。

    两天就能达到这种局面，着实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