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顺手抓住了韩歆的小手,韩歆挣脱了几下没挣脱开,也就任由李山握着。
犹豫了片刻,李山还是说道:“妮子,这个酒店的工作你还是别干了吧。”
“什么,你让我放弃?” 韩歆脸色有些变了。
看着韩歆的脸色有些变了,李山却不知道如何说起,他总不能说这是常少设计好的陷阱,等着你来钻这类的话吧,不由得一时语塞。
“看你说不出来了吧,我跟他只是一个普通朋友,你这纯粹是瞎猜疑,原本以为你是个大度的人,没想到你心眼这么小。”说完便把脸扭向一边。
李山上前想拉住韩歆的手,被她用力甩开了,有些冷冷地道:“原以为你能懂我,看来是我想错了,还是让我们都冷静冷静吧。”说完便转身离去。
月光下看着她异常冷静的神态,李山觉得现在的韩歆变得有些陌生起来,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却心乱如麻。
李山只好自己一个人无精打采地来到了饭店,只见杨荣已经先到了。
这家饭店的烤鸭是他们店的招牌菜,别看店小却非常有名气,因此慕名而来的顾客络绎不绝,不大的店里已经座无虚席,门口也排起了长队等着叫号。也幸亏杨荣先到占了个位置,否则还得排队等上半天。
杨荣看了看李山身后,有些诧异韩歆怎么没到,于是开口问道:“小山,怎么没见韩歆跟着来?”
“一言难尽呀,不说了,来,喝酒!”李山现在说不出来的郁闷,他举起杯子跟杨荣碰了碰,也是一饮而尽。心中却想着,韩歆现在正在气头上,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跟她好好解释解释。
王全斌要过一会才能到,于是他们先要了一碟拍黄瓜,一碟水煮花生,一碟卤蛋,一碟酱豆腐几样小菜,另外还有两瓶啤酒,等王全斌到了他们再上主菜。
两人打开酒瓶各自倒满了酒,相互碰了一下,李山只是沾了沾而已,知道他喝不了酒,杨荣也没勉强,自己却一饮而尽。
杨荣本是三秦省西边一个县的农家子弟,高中毕业后上了一所职业技术学校。有一次,红旗厂从他们学校招收了近一百多个毕业生,充实到厂里当工人,他们这才得已能够进入到红旗厂。当然,签合同的时候他们签得只是临时工,说是以后如果表现突出的话,可以转为正式工,这也给他们这些人留了些盼头。
杨荣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能够走出小山村在大城市立足,对于像他们这样祖祖辈辈都是面向黄土背朝天的家庭来说,那是几辈子人的梦想,他老爸在儿子进厂前,反复叮嘱要听公家的话,一定要老老实实做人,本本分分做事。
杨荣还真是争气,在车间里任劳任怨,工作非常积极主动,对于分派的活从不挑三拣四,很快便得到了人们的一致认可,据说他跟几个表现突出的临时工极有可能转为正式工。
而李山作为厂子弟,一进厂却被另眼看待。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厂子弟就在红旗厂就成为了一种有争议的群体,因为与从外面进厂的人不同,厂子弟吃住基本上都可以依靠家里,在这方面具有一定的先天条件,而外来的人往往要经过多年的奋斗才能拥有厂子弟目前的水平,久而久之,一部分厂子弟就有了一种优越感,这种优越感是透在骨子里的。
而这种优越感让这些外来的群体非常看不惯,再加上厂子弟中个别人的不良行为,人们就常常把厂子弟跟好吃懒做、拈轻怕重联系在了一起。于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厂子弟在红旗厂就成为一种贬义词,人们总会拿着有色眼镜来看待他们。
李山也不例外,自打一进车间就不受待见,只是后来经过自己的努力,赢得了车间绝大多数人的认可,当然这些人里并不包括车间的一把手朱自国。
也不知怎么搞的,李山与杨荣这两个不论是家庭还是性格出入较大的人,却能够很好的相处,尤其是他们都在修炼一指禅后,两人更是打得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