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阳指功,乃是大理段氏的家传绝技,想想天龙时期,大理段氏凭借一阳指威震天南,那段正明、段正淳还有段延庆等,用一阳指隔空伤人,仅仅四品的一阳指功力,伤敌十丈有余,任何人对上都要避其锋芒。再往后到了一灯大师手上,一阳指练到一品,位列天下五绝之一,专破欧阳锋的蛤蟆功,这可是以点破面的绝技,如今武林中,这种隔空伤敌的绝技怕是已经不存在了。
刘梦溪经过与朱长龄、武烈的接触,发现那武烈性格大大咧咧,易爆易怒,但也是个心直口快之人,朱长龄许是学祖上的样子,说话咬文嚼字,待人接物还算和善,刘梦溪在昆仑山转悠这十多天,附近之人对这朱武连环庄并没有多少恶感,多年后图谋屠龙刀之事,或许就是发现天下人都想得到的屠龙刀,自己等人也有机会,一时起了贪念,最后落了个人死庄毁的下场,可如今,人家可是安安分分的做人,自己又得到他们热情款待,再要是图谋人家的一阳指,刘梦溪觉得自己不能做这种见利忘义的缺德事。
一顿饭吃完,刘梦溪便向朱长龄、武烈说道:“家师曾说二位庄主祖上,百年前在襄阳随郭大侠抗击元人南下,后来在此建庄隐居,朱家乃是百年前一灯大师的高徒朱子柳的后人,武家是一灯大师高徒武三通的后人,二位家学渊源,得了一灯大师的传承,令在下好生仰慕,此番来拜访,还请二位庄主不吝赐教啊!”
那武烈闻此言大怒,以为刘梦溪是来挑衅的,便吼道:“好啊!近日来听说武当刘八侠如何如何的厉害,今天正好试试,外面请!”说着就起身了,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样子,朱长龄赶紧一拉武烈,道:“武兄且慢,刘八侠见谅,我等惭愧,祖上武艺领会不得十之一二,怕是要让刘八侠失望了。”说话间,朱长龄眼神中满是无奈,他还算理智,知道盛名之下无虚士,这刘八侠能挑了金刚门,必有惊人的武艺,他二人可不是对手,人家就是挑衅,你也得忍着不是。
刘梦溪赶紧说道:“二位庄主误会了,在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领教一下罢了,二位不愿赐教,倒也无妨。”听了这话,武烈又喊道:“我愿意赐教,外面请!”说着直往院中去了,朱长龄知道虽然打不过,但输给刘八侠也不丢人,较量一下也没事,便客气道:“刘八侠请,武兄就这脾气,还请见谅。”说着和刘梦溪一起出了客厅。
来到院中,只见武烈已经摆好了架势,赤手空拳,刘梦溪解下长剑,拱手说了句请,那武烈就直接抢攻上来,一套不知名拳法打得虎虎生威,走的是大开大合的招式,哪里比得上刘梦溪的武当长拳,呼呼呼打了一阵,武烈已是气喘吁吁,可一看刘梦溪风轻云淡的样子,以为刘梦溪在耍他,便招招进攻,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刘梦溪只是见招拆招,过了一会就发现武烈招式已经用尽,看他也不像藏拙的样子,想来这套拳法传到他手里已是不全了吧!
那武烈看就是誓不罢休也打不多人家,停下手来,一句话也不说,气呼呼的转身走了。刘梦溪见他这样,也不乐意理他,就没有开口。朱长龄见武烈用尽全力之下,刘梦溪依然轻松应对,知道自己武功只比武烈强那么一点点,自知不是对手,就想要认输了!但他身为庄主,总不能负气离开,便说道:“刘八侠好功夫,在下武艺还不及武兄,就不献丑了!请刘八侠到亭中喝茶,此番来到庄上,定要多住几日。”说着就往院中亭子那里指去。
刘梦溪随着朱长龄在亭子中坐下,这才说道:“武庄主那套拳法似是不全,想来有所遗失了,真是可惜!我听说朱庄主使一只判官笔,应该是朱子柳前辈的绝技吧!听说朱前辈当年将一套剑法融入笔法中,甚是精妙,还有朱前辈得了一阳指绝技,朱庄主,在下只是虚心求教,没有别的意思。”
朱长龄见刘梦溪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而且对他祖上多有夸赞之言,心下自是高兴,又一想自己学艺不精,顿时情绪低落,开口说道:“唉!朱某无能,让祖上蒙羞啊!我是用一只判官笔做武器,可我那笔法,只有其形,不得其神啊!哪有什么精妙可言,至于一阳指,几十年来,也只练到七品,惭愧啊!”说完这话,如同泄气了一般,满脸的无奈啊!刘梦溪一看,想来他们图谋屠龙刀,也是想对得起祖上荣光啊!听他这口气,一阳指功法并没有遗失,可能段氏的内功心法并没有传给朱子柳,内功跟不上,那一阳指也只能练到六七品了,六七品的一阳指恐怕只能用来点穴用了,真是暴殄天物啊!看来一阳指,对他们来说犹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啊!要不,用武当功法跟他换?记得原著中,张三丰去少林求少林九阳功,就说过要拿武当功法换少林九阳功的,张三丰学究天人,取众家所长才创出武当派一系列功法,自己用功法换一阳指,师父应该不会怪罪。想到这里,刘梦溪便想好怎么忽悠朱长龄了。
看朱长龄情绪低落,刘梦溪也不说话,只在一旁独自喝茶,过了一会,朱长龄自己醒悟过来,赶紧说道:“朱某失态了!刘八侠见谅!”刘梦溪呵呵一笑道:“无妨,朱庄主之态乃人之常情,如此绝技就此失传,确实可惜啊!”然后又接着说起一阳指来,“想那一阳指,练到高深出,只需达到四品,就能隔空伤敌,相距十余丈,一指点出,让人无所遁形,如今武林之中,可没有这般绝技啊!朱庄主也不像愚钝之人,为何只练到七品啊?”
朱长龄一听,又是叹气道:“唉!朱某在家传手札中,也看到过一阳指的介绍,一阳指想要隔空伤敌,得要有深厚内力才行,朱某练了数年一阳指,奈何内功不济,练到七品再无寸进,这一阳指只如平常点穴功法一般,真是惭愧啊!”
刘梦溪一听这话,便赶紧说道:“看来朱庄主是缺一套内功心法相助了!在下要是用武当派一套内功心法换这一阳指功法,不知朱庄主以为如何?”听了这话,朱长龄也愣住了,武林中各派功法都不得私传,这刘梦溪莫非在骗他,于是喃喃道:“刘八侠说笑了,武当派的内功心法,朱某可不敢妄想,一阳指虽然不济,朱某也不敢私授。”
刘梦溪看他这样,就知道是不相信他,于是接着说道:“看来祖上只得了一阳指功法,却没有相对高深的内功心法啊!在下本来打算用武当九阳功换一阳指功法的,家师取各家所长,才开创出武当一派的功法,与人交换技艺,自然不会反对,曾听家师对一阳指多有推崇,在下这才打算用武当九阳功换一阳指功法的,朱庄主还不愿意了,朱庄主以为,这武当九阳功与一阳指绝技哪个更加厉害?”不等朱长龄回答,刘梦溪接着道:“一阳指乃绝技,自然高深莫测,珍贵异常;武当九阳功也是正宗的内功修炼心法,两者皆有所长罢了!但以在下之见,对一门派或者家族而言,这正宗的内功心法可比绝技重要,这可是立派之基,传家之本,绝技要是练不成只会失传啊!”
朱长龄站起身来,来回走了几步,权衡利弊一番之后,说道:“祖上所传,我要是拿来与人交换,如何面见列祖列宗啊!”“心动了”刘梦溪暗道,于是赶紧说道:“一灯大师如何肯将家传一阳指传给朱前辈啊!再说了,要是此等绝技,在庄主手上失传,又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了?”然后起身看向外面,又接着说:“想朱前辈当年抗击元人南下,因大势所趋,不得不在此归隐,心中岂会没有遗憾,庄主要是得武当九阳功心法,勤练数年,将一阳指练到四品或者更高,待天下有变,与天下英雄一起推翻元人暴政,用一阳指建功,大放异彩,岂会对不起祖上,朱庄主扬名立万,祖上岂会怪罪?要是数年后,这一阳指从此消失,朱庄主就能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朱长龄连说这么两句,想了一阵后又说:“刘八侠请到客房休息,朱某明早给您答复,如何?”刘梦溪看他已经心动,就到客房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