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上泉前辈执意不肯,说家师太看不起人了,他说【你这义子首席什么水平,我清楚,有些天分,但也只是有些天分,勤奋用功,但勤奋用功解决不了所有事情,不管他用什么办法,突袭也好,偷袭也罢,只要能击败清,这枚剑心种子我不要了,之前答应你的条件,我还照办!】”
“所以...”
说着说着,柳生健低下了头,恨不得地上有个地缝让他钻进去。
他别说击败上杉清了,他有剑,敌人无剑,一招就倒,这也就是没人看见,若是宣扬出去,恐怕柳生新阴流的名声就被他败坏了。
“抱歉!上杉君,我也是不想师父输!不想丢了柳生新阴流的面子,所以才出手偷袭!我没有恶意的,只是想赢下来,这枚剑心种子还是给你,起码师父的脸上有光!”
“我的手段有些不光彩,也尝到了恶果...真的很抱歉!”
这柳生健倒是个实诚人,一个劲的跪坐着鞠躬道歉,上杉清都有些坐立不安了。
他还是比较欣赏这种坦诚的人,于是连忙扶住柳生健,轻声道:“柳生师兄严重了,我们只是切磋,胜负都是小事,不要伤了两家和气。”
说罢,他看了看左右,再度压低了声音。
“不要担心,这里都是自己人,不会有人嚼舌头的,我和师父也都不爱出风头。”
“师父他老人家在我身上灌注了太多的心血,脾气还犟,所以听不得别人说我的不好,这点我心里明白,他说话可能有得罪人的地方,我出手也有些重了,我向师兄道歉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对敌人上杉清毫不留情,对朋友他也能滴水不漏,这番话说的就没什么毛病,把柳生健都快感动哭了,似乎觉得胸口的伤都不疼了。
“...”
“哎,这种小伤没什么。”
“上杉师弟--我托大,叫你一声师弟。”
“我四岁被师父收为义子,六岁启蒙学剑,十二岁就踏入超凡,今年我三十四岁了。”
“几十年的苦功,也在剑道圈里挣了几分薄名,实在不瞒你说,上泉前辈说师弟你能三招把我放倒的时候,我心中也是气愤的。”
“这话要是说的是上泉前辈自己,我自然没话说,但是他的一个没教几年的关门弟子就能轻松败我,也未免有些太看不起人了。”
“人外有人果然不假,现实真的是狠狠给了我一巴掌,你甚至没有用剑...哎...”
老实人柳生健面色灰败,显然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不过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突然表情一振。
“算了算了,就如同上泉前辈说的,我只是有点天分罢了,和你们这些怪胎般的天才比不了。”
“虽然现在说这些话有些难堪,但是,上杉师弟,我只是师父的首徒,也是首席,但却绝不是柳生新阴流最强的。”
“这代弟子里,柳生新阴流能当得起魁首的称呼的,是师父的亲子,柳生莲。”
“他长你两岁,剑道实力出神入化,颇有当年柳生三天狗的风范,如果有机会,真的期待你们两个交手,那一定是一场精彩的较量!”
上杉清微微一笑,没把这番话放在心上。
剑士?
呵...
除非到了师父那个层次,剑气纵横,鬼神莫当。
否则以他现在的手段,神明之躯降临,蜃气为燃料,鬼王之焰与荒川之力并处,斩出一式登龙雀,什么肉体凡胎扛得住?
“下次一定!”
简单的给了柳生健一个回复,上杉清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保险箱--这东西挺沉的,这位柳生师兄一路带着,看来超凡者的体质果然和普通人不能相提并论。
柳生健看到这眼神,瞬间懂了上杉清的意思。
他从怀中取出一把钥匙,插入了保险箱的锁孔,又摁了几个密码,吱呀一声,保险箱的门就开了。
里面的空间很狭长,摆了两样东西。
一柄剑,一块...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