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本无意义,只是自然规则的更迭,凑巧被那些喜欢思考世界的人发现了,取了名字,也有了正反相对之类的言论。
也许是人的眼睛无法看破黑暗,所以才有那么多人借着夜色,理直气壮的做不光彩的事。
月光和白雪交辉相映,千人的营地敬时爱日,享受这难得的安宁,只可惜这份安宁只是片刻。
“敌袭!!”
一名拜月宗的弟子大喝同时,挥剑把一只射向身旁的凡人的火箭砍断,为对方挡下这致命一击,同时手中一只竹哨已经响起。
声音在山林中久久不散,灵力攻击和火箭转眼间就吞噬这个不大的山地,燃烧着一切可以燃烧的东西。
营房里休息的人都在同一时间睁开了眼睛。妇女们连忙翻身抱着孩童,男人背上伤员或者老人,在拜月宗弟子的掩护下迅速集中在营地中央。
孩童们仇恨的躲在最中央,妇孺老人将他们护在身后,而青壮年们又将妇孺们围住,修行者们在最外圈护住凡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某些训练有素的军队,其实这只是在无数危机中磨练出来的本能反应而已。看起来很滑稽,却很震撼,也很揪心。
周围火光冲天,但是没有人害怕,没有人哭闹,也没有发生踩踏的悲剧。大家一环又一环的围成圈,所有人手中都握着自己的“兵器”,严阵以待。那怕面对如此突兀的攻击,也只有了了几人受些轻伤而已。
陈战和自己的老兄弟站在人群最前方,身畔立着一柄比自己还高的狼牙棒,棒上锋利的铁尖在雪地里闪着不屈的光辉,漠视着几百名围攻上来的修行者。
“陈战,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人群让开一道缺口,三个罩在黑袍里的人联袂而来,说话的就是正中间那个。
陈老爷子知道来人是谁,所以直接一口唾液呸道雪地上。
“吴冲,别成天披上人皮就到处乱吠行不行?就你这样的红毛犬,老子能打三个。”
“霸气!陈老爷子真是宝刀未老啊,既然这样今夜我们也就如你所愿好了。”
说话间三人同时摘下帽兜,最中间的吴冲从头发到络腮胡都红彤彤一片,在加上鼻尖那颗大黑痣,陈老爷子这“红毛犬”也比喻得十分得体。
吴冲左边的人身材佝偻,是名老妪,名为巴一娟。右边肥头大耳的那个中年人叫石三,接陈老爷子话的人就是他。
看到对方面容,陈战心中已经有底。他曾得到酒鬼指点,这些年已经突破至无界初境。但是对方三人中,吴冲和石三就已经是无界中境,更别说还有一个无界高境的巴一娟。
除了巴一娟是这个个所谓的某个正派长老,其他两人皆为风洲邪宗小派的掌门。平日里就和拜月宗有不少仇隙,如今陈战那怕有无界高境的老兄弟做帮手,只怕也难讨到好处。
如果是往常,二人那怕不敌也可以轻松逃脱。但拜月宗宁愿牺牲惨重,也要护住这些凡人周全,要逃他们又何必等到今天。
“啧啧啧,我说今日怎能这般胆大,原来是有备而来。”说话间握紧手中狼牙棒,陈战已经做好了拼死血战的准备。
“这也怪不得别人啊!”吴冲耸动着鼻子,不善的说道:“怪只怪你陈战不知好歹,仗着点传言就借坡下驴,得罪的人太多。如今更是胆大妄为,违逆禁令,你不死,谁死?”
“违逆禁令?哈哈哈哈!”
陈战没有搭话,他身边的老兄弟却忽然哈哈大笑。
“好一个禁令,风云二洲自古以来便以兄弟之洲相称,大门小派多有往来。如今我云洲有难,尔等不仅不顾念唇亡齿寒之宜,反而趁机落井下石,视良善之人为眼中钉刺,可真是做了个好邻居啊。”
话中讽刺意味十足,三人却毫不在乎,石三看向陈战身旁之人,眼中忌惮不言而喻。他和对方交过几次手,就是因为此人存在,他们才会请来巴一娟。
“这位道兄此言差矣。”石三视线不离,得意说道:“风云虽为兄弟之洲,但我们风洲穷乡僻壤,又怎么好越俎代庖,插手云洲家事呢?”
“哈哈哈!”听得石三的话,陈战身旁的老人气得又是一阵仰天大笑,震落无数冰晶,握着铁剑的手指都因为用力而变得通红。
“这是我云洲地界,你们真以为行凶以后还能安全离去吗?”
“谁知道呢,不如你们俩跪下求我们离去?说不定这样我们可以大发慈悲,就此退去呢?”吴冲白痴一样看着二人,轻蔑毫不掩饰。
陈战二人没有搭话,但暗中已经在催动灵力,今日之事注定不能善了,但是那怕死,也要死在身后众人身前。
第三十章:人可以死,但不能退(2/2)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