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安怡这一番话她自然是半信半疑,至于是否全信要等她查到消息再说。
对面的人答应地相当痛快,毕竟这年头,有钱一切都好说。
挂了电话之后,言舒雪也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去了三楼最西边的一间房。
伸手敲了敲门。
“谁?”是言子翊微沉的少年音。
“是我。”言舒雪道。
“有事?”言子翊的声音微沉了些许,也淡了几分。
言舒雪一点儿也不在意言子翊的态度,“你先开门,我有事和你谈。”
言子翊将手里的手机给关了,但是在关之前依稀可以看见聊天界面有个备注:楚绿绮。
很冷冰冰的三个字。
不过也不意外,言子翊手机里面的人都是备注了名字,唯一一个例外就是言沉,他给言沉的备注是最爱的姐姐。
言子翊开了门,并没有要请言舒雪进来的意思,就这样站在门口,面色是那种病态的苍白,眼眸挺冷漠的,“什么事?”
言舒雪虽然习惯了这样的言子翊,但是今天还是有些怒意,她冷笑一声,“言子翊,我是你亲姐姐,一母同胞,同父同母的亲姐姐,你对我需要像仇人这样么?”
“你就说这件事儿?”言子翊的语气偏凉,收回目光之后直接就要关门。
“言子翊!”言舒雪用手抵住门,语气都冷沉了一些。
“有什么事就说。”言子翊站在门边,并不是很耐烦。
言舒雪看着言子翊,“对我这个亲姐姐这么不耐烦?我看你对言沉可不是这样。”
似乎从言沉来带言家,一贯冷漠寡言的子翊就对她特别好。
“你也配和她相提并论?”言子翊冷笑,他对言舒雪从来不客气。
言舒雪双手环胸,秀气姣好的面容上有几分嘲弄讽刺,“是啊,我不配和言沉相提并论,可是你以为言沉又对你很好么?只怕你也被她骗了这么多年吧!”
言子翊只是看着她,没说话。
“你只怕还不知道吧,言沉她根本就不是男的,她是个女人。”言舒雪冷笑着道。
闻言,言子翊拧了拧眉梢,眸色有些微冷。
言舒雪怎么会知道?
言舒雪以为言子翊是意外,毕竟她这个弟弟一般都是没什么表情,她笑了笑,眉梢之间多少有几分得意,“你以为她为什么隐瞒真实性别,还不就是为了争夺言氏。”
末了,嘲讽冷笑而又幸灾乐祸地提醒了句,“我亲爱的弟弟,你可别被她给骗了。”
言子翊看向了言舒雪,少年质感的嗓音有些冷,“这件事情,你怎么知道?”
听到这句话,言舒雪怔了一下,半晌才反应过来,眼睛都瞪大了几分,“你知道?”
“她的事情我都知道,所以你别费心思在这里挑拨离间。”言子翊没什么情绪地说了句。
姐姐刚到言家不久,他就知道她是女孩子了。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们?”言舒雪眉头紧皱着。
“为什么要告诉你们?”言子翊反问。
如果知道言沉是女孩子,以父亲那自私自利的性格,绝对不会让她离开言家,毕竟商业联姻是巩固言氏企业最好的办法。
言舒雪被噎了一下,还想再说些什么,言子翊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当着她的面直接‘砰’地一声将门给关上了。
言舒雪的脸色难看了几分,就连眸光都泛着几分沉冷,身侧握着的拳头紧了紧,盯着紧闭的房门看了很久,最终冷哼了一声离开。
另一处。
朝夕。
和其他店铺的那种张灯结彩不一样,朝夕一如往常,依旧是别致而又素净,半点没有新年初始的感觉。
“花拾,这个店你还打算开么?”容肆坐在收银台的位置,越过对内的小窗户看向了厨房里面优雅温柔的少年。
以前花拾放着大好的家业不继承留在帝京开了个小咖啡店窝着,不过是为了离他那位心上人近一些,现在好了,心上人有了其他的心上人,花拾总没了再留在帝京的理由了吧!
“为什么不开?”花拾今天没有穿汉服,黑色的裤子配了一件亮蓝色的连帽卫衣,背影颀长清瘦,看着他做奶茶的动作,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优雅。
容肆在百无聊赖地算着收银台抽屉里面的硬币数目,听见花拾的话语手下动作僵了一下,然后看向了清雅温柔的少年,“你不打算回去么?”
“现在这样挺好的。”花拾不疾不徐地道。
他可能不是离阿沉最近的人,却是只要阿沉过来,他就一直在的人。
容肆蹙了一下眉,“你家那老头不会同意的,偌大的家业总要有人去继承,初家可就只剩你一个人了。”
花拾挺专心地做着奶茶,头也不抬地说了句,“还有初绯。”
“初绯他姓明,是明家人。”容肆强调,随即轻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几乎就将头趴在了小窗口那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窗户,“我就纳闷了,像那些豪门世家,不都是为了那些家产你争我抢明里暗里算计么,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成了烫手的山芋呢!”
“我不喜欢那种生活。”花拾偏头看了一眼容肆,艳治如玉的面容之上神色依旧是清和的淡然,那一双琉璃般的眼眸眸色微沉了些许,听不出什么情绪地轻声道:“人活一辈子,最好的随心随性不勉强自己,为生活所累做不到是无可奈何,我既然可以为何还要违背自己的意愿?”
然后垂眸看着手中做好的奶茶,幽幽地轻叹一声,“我已经在感情里面尝到了求而不得的滋味儿,生活的话还是随心所欲些!”
容肆将手从小窗伸了进去,“奶茶奶茶。”
花拾抬眸似有若无地看了他一眼,一开口声音就不大温柔了,“自己做。”说完之后将奶茶放在了一旁的保温盒中,然后从小厨房走了出来。
容肆看着花拾轻啧了一声,“是言沉要过来了吧?”
之前秦厉说过,花拾可以做各种果茶饮料咖啡,但是奶茶他只做一种,而且不外售。
花拾淡绯色的薄唇轻勾了一下,没说话。
容肆沉默了一下,看向了花拾,挺认真地问,“诶,你难道真没打算让言沉知道你对她的感情?”
------题外话------
啊啊啊啊,我果然还是最爱花美人。
唔,想问一下,如果小沉子一直不知道花美人对她的感情,会不会对花美人太残忍了?
晚安呀,好眠么么哒。
这两天大部分时间都在林子里撒野,明天不出去玩儿了,明天三更吧!#^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