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潋:“……”
言沉:“……”
回过神来的姜晔:“……”
随即有些不太自然地眨了几下眼睛,好吧,小幺儿也没说错。
他……确实在想着搞定沈一潋的事情,大不了就……霸王硬上弓。
他好歹一个学医的,在这方面就不信还奈何不了沈一潋这个学金融管理的。
沈一潋自然是了解姜晔的,见姜晔有些心虚地眨了几下眼睛,便知道姜迟说的大致没差,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骨。
老实说,他还真的不知道拿姜晔怎么办!
这段时间和姜晔相处着,其实……也还不错。
算了,反正且行且看吧!
沈一潋看着姜迟,眸光沉沉地警告他好好对待言沉,然后就和姜晔一起离开了。
没问言沉为什么会和季商薇见面甚至是动手的缘故,反正想也不用想,肯定是因为姜迟。
老父亲心态地轻啧了一声,女生外向啊!
他辛辛苦苦地看护着白菜这么多年,还抵不上姜迟的几个月。
姜迟垂眸看着言沉手腕上被血染红的纱布,微抿了一下唇,凤眸之中是一片氤氲不绝的墨色,阴鸷危险地不像话。
季商薇这么多年是过得太舒坦了吧!
不过在看向言沉的时候,眼底眸色顷刻间散了去,温温柔柔地看着她,“上去吧,我给你上药。”
姜迟也没问具体原因,只是牵着言沉回了十九楼。
姜迟小心翼翼地拆开纱布,看着言沉手腕上被尖锐利器划出的伤痕,脸色都瞬间阴沉了下去。
那道伤痕差不多有食指的长度,而且伤势还不浅。
目光落在言沉的手腕上,姜迟的眉眼间都带了几分煞气。
抿了抿唇,没说话,动作温柔地替言沉上药包扎。
动作特别温柔,就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娃娃一般,生怕弄疼了言沉。
言沉也没说话,只是觉得心中有些说不出来的心疼。
这么温柔的姜迟,季商薇他们当年怎么忍心那样对他?
替代别人的身份、被迫换上女装、被囚禁着连自由都没有、各种药物各种激素不要命地强迫他用上、有时候连吃顿饭都要担心里面有没有被放什么东西,最后甚至还被弄上了手术台差点做了变性手术……
他那个时候还是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季商薇他们怎么狠得下心做这样的事情。
言沉心尖都心疼地有些发颤。
被自己的亲人如此对待,小松鼠那些时候该有多绝望啊!
可是却没人能够帮他一下,拉他一把。
言沉唇被紧抿成了一条直线,闭了闭酸涩的眼眸,心中是一片怆然心酸。
那个即便在孤儿院都是眉眼清和白衣黑裤的温润少年,大概就被葬在了姜家吧!
“怎么了?”姜迟偏头看向言沉,在看见她泛红的眼眶,顿时有些慌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听见姜迟紧张的声音,那双清冽的丹凤眼更是蒙上了一层水雾,伸手抱住了姜迟,“好疼啊!”
就是那种特别委屈的声儿。
太心疼了!
姜迟手里还拿着药膏和纱布,没动,任由言沉抱着,心中也大概有了猜测。
他太了解小时哥哥了,根本就不是娇气的性子。
能让她这么委屈,是在……心疼他吧!
也是在替他委屈。
用手背一下一下地轻拍着言沉的背,柔声安慰,“没事的,都已经过去了!”
他遇见了小时哥哥,以前所有的苦和绝望也都没什么了。
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言沉抿了抿唇,一双眼睛仍是通红着,脸贴着姜迟的脸轻蹭着,声音很轻,几乎都微不可闻的那种,委屈极了,“可是,你以前那么苦。”
姜迟在言沉的眼眸上轻轻落下一吻,温柔缱绻地道:“所以,上天给我补偿了一个你啊!”
言沉没说话,眸眼深沉了一些。
如果要小松鼠受那么多苦才能遇见她,那她只希望姜迟从小到大都能平安无虞。
大概是猜到了言沉在想什么,姜迟反手一个爆栗就敲在了言沉的脑门上,魅然轻柔的嗓音在言沉耳边缓缓响起,“在想什么呢!”
然后对上言沉的目光,极为认真地道:“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命,要是没有你我就活不下去了!”
更遑论,连遇见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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