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铭动了动脖子,侧着眼眸看着眼华笙,“你手可以松一些吗,勒着脖子了。”
“怪我么?你这颗树怎么当的,树杈儿都没有。”
“果子不是不能说话么?”
“树也不能说话。”
……
这两人,一个是果子,一个倒也愿意当棵挂着果子的树,就是吧,都是喝醉了的,展开的对话有点儿小神奇。
还一个就是吧,酒呢,喝多了容易误事,更容易……
酒后乱性。
尤其这是一男一女,干柴烈火,还都对对方有那么点儿意思。
就……很是理所当然地做点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儿。
翌日,清晨。
天将将蒙蒙亮,甚至因为起了大雾光线并不是特别亮。
床上的华笙翻了个身,还没睁开眼睛就习惯性地伸手去摸手机。
手刚伸出去,就摸到了一堵肉墙,还是很有手感的那种。
华笙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豁然睁开了眼睛。
看见身边宿醉未醒的姜铭,瞬间如受了惊吓一般,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被子下面自己的身体,清秀的小脸瞬间白了红、红了紫、紫了青……
像调色盘一样,特别精彩。
她、她把姜铭给睡了?
一想到这里,华笙就有些心虚,悄咪咪地下了床,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然后扶着腰在心里没好气地骂了声操,感觉腰不是自己的了。
没多久,门被偷偷地打开,华笙的小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见外面没人,瞬间像是后面有火烧屁股一样地跳了出来,然后又关上了门。
关上门的下一刻,华笙就掏出了手机给言沉打电话。
言沉和姜迟还在睡觉,听见手机铃声迷迷糊糊地伸手拿过了手机。
“喂?”声音都有些慵懒惺忪。
在手机响起的时候姜迟也醒了,看着依旧是背对着他睡觉的小时哥哥,心中轻啧了一声,下次他要和小时哥哥换个位置睡觉。
伸手揽住了言沉的腰,挪动着身子靠近言沉,下巴非常熟练地抵在了她的肩上,没说话,就这样懒洋洋地眯着眼睛,惬意享受而又满足。
整个人都是暖暖的。
“小沉子,我我我我我我跟你说,我把姜铭给睡了。”华笙急地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言沉本来还是迷迷糊糊的,瞬间就清醒了,微蹙着眉坐了起来,“姜铭?”
姜迟闭着眼睛小声嘟囔了一句,“睡了就睡了呗,早晚的事儿!”
言沉直接踹了他一脚,并且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
华笙:“……”
听见这声音,瞬间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小小小小小小沉子,你身边睡了个男人?”
然后完全不给对方说话机会地又道:“你不是和姜迟领证了么?嗷,难道你爬墙了?是不是发现自己还是喜欢男人,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姜迟的,我会为你保密的。”
是相当有身为铁闺蜜的自觉。
闻言,姜迟狭长漂亮的凤眸微眯了一下,意味不明地看了眼言沉,“啧,小时哥哥,你这闺蜜相当不错啊!”
言沉:“……”
虽然声音听上去是挺陌生的男声,但是那危险的语气华笙还是十分熟悉的,再者,她对小沉子的为人再了解不过,小沉子若是喜真的喜欢一个人,只要对方不放弃,她余生估计就只一个姜迟了。
所以,沉默了一下,试探且怀疑地问:“姜迟?”
完全把自己睡了姜铭的问题抛到了九霄云后。
姜迟‘嗯哼’了一声,幽幽魅魅地掷出了一句话,“替言沉保密啊?”有那么几分似笑非笑的意味。
听见姜迟的话,今天本来就腿软的华笙腿更软了,十分没有骨气地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替小沉子保密的,以后但凡有这种事情的苗头我就告诉你,替你在源头进行扼杀,杜绝所有可能性。”
狗腿且谄媚的语气,听地一旁的言沉一愣一愣的。
华笙也太……没立场了吧!
十分果决地表明了立场之后的华笙,稍微措辞了那么一会儿,好奇且小心翼翼地问:“姜迟,你声音怎么这样了?”
还……怪好听的。
想象力超强的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可能,眼睛一下子给瞪得圆溜溜的,“你不会是知道小沉子是女孩子之后去……泰国了吧?”
后面四个字,就压低了声音相当悄咪咪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