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今日可觉得好些?”说着将岳清画扶了坐起,让她斜靠在床头,“小姐,可有特别想吃什么?”春杏在盆子里搓了搓洗脸的帕子,为她擦了擦脸和手。
岳清画拉住春杏的手,“你身体也才刚好,别忙了。”拍拍床边,让春杏坐下。
春杏屁股还没有坐热,纪千宸就来了。她赶紧站起来向他行了礼,然后默默退出去,轻轻带上房门。
纪千宸往床边一坐,“这个给你。”从怀里掏出昨晚他配制的药膏。
岳清画坐起来一把拿过盒子,是桃花!“这盒子哪来的?”岳清画拉住他急忙问。
纪千宸一脸茫然,“啊?我,我的,怎么了?”
“你从何处得来?”岳清画追问到。
纪千宸看着她,难道这盒子有什么不对吗?
岳清画急切的看着他,“快说呀,你从何处得来?”
“这个……是……我自己用桃木做的。”
岳清画立马抱住纪千宸,眼泪浸湿她的眼眶,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纪千宸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盒子的反应这么大,有些手足无措。
“你……怎么了?”纪千宸很是疑惑,“是这个盒子有什么问题吗?”
岳清画破涕为笑,拉起纪千宸的衣袖擦了擦眼泪,她打开盒子,闻了闻,一朵桃花伴着淡淡的香气,偷偷的,在她的心里绽放。
“这个,归我了!”岳清画把盒子盖好,直接放入了怀中,“你,是特别喜欢桃花吗?”
“嗯。”
“我也喜欢桃花!非常喜欢!”然后对着纪千宸挤了下眼睛,“我们两是不是天生一对?”
纪千宸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宛若现在不是深秋而是阳春三月,这一瞬,若能与她执子之手,共度余生该有多好……
“咳咳!咳咳……”薛神医清了清嗓子,“这屋外还有人呐!你俩能不能别这么肉麻?”
春杏坐在药炉前偷偷地笑的花枝乱颤,那扇子越扇越快。
“唉唉唉!不能那么扇,火大了!停!停!停!”
纪千宸回过神,“那药记得让春杏帮你擦,早晚各一次,可以祛疤痕,用完了就告诉我。”
“喏!”岳清画把药膏塞给纪千宸,然后转身背对着他,衣服一脱,用手把头发往前一捋,“擦吧。”
纪千宸一惊,赶紧别过头,“我还有事,你好好休息。”把药膏往岳清画身后随手一放,匆匆走到门边,两手把门一推,没打开,这才想起来是往里拉的。
岳清画看着他这慌乱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她拉起衣服,拿起床上的药盒,用手指轻柔的摸了摸盖上的那朵粉色的桃花,重新揣进了怀里。
纪千宸从草庐出来,影一就来通禀,说太子派人传来口谕,要见他,于是纪千宸马不停蹄的进了宫。
太子东宫,花园。
慕君墨坐在凉亭中的蒲团上,面前是一张朱砂红的束腰炕桌,上面镶嵌了五彩螺钿,炕桌上放着围棋。
“启禀殿下,摄政王求见。”一个小太监迈着小碎步来到慕君墨旁边,低着头小声说道。
慕君墨一会儿看看棋盘里的棋局,一会儿又看看手里的《玄玄棋经》,过了几秒,才说道:“快快有请。”
“殿下。”
“来来来,坐下,看看这局怎么破?”慕君墨对纪千宸招招手。
纪千宸扫了一眼,“这本是一盘和棋,不知殿下何故下的如此凶险?”拿起一枚白子,随手往棋盘里一放。
慕君墨看看那枚白子,“你都不好好考虑考虑,就这么随便一放?”说话间,落下了一枚黑子。
现在棋盘上,黑子攻势凶猛,优势明显,白子处于下风,局势相当不利。
“我赢定了!刚才你那落子,实在草率,要不要本宫给你一次悔棋的机会?”
只见纪千宸不紧不慢的又落一子,一瞬间将白棋的劣势变成了优势,并且把黑棋逼的死死的,退无可退,白棋胜。
慕君墨狠狠的瞪着纪千宸,“好一招以退为进!”突然眼神又泛起笑意,耸耸肩,“你赢了。”
“不过班门弄斧,让殿下见笑了,不知殿下今日叫本王前来,所为何事?”
“本宫今日听说岳将军府马车在集市失控,导致岳小姐身受重伤,不知可有大碍?”慕君墨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纪千宸犹豫了片刻,“清画尚在我府内医治,已昏迷数日……”
“我堂堂都城,天子脚下,怎会出这等惨祸!”似笑非笑的又看了一眼纪千宸,“我已将此事告知岳将军,并且下了诏书允许他回来,不日便到,看你整日为国事操劳,这等小事便没同你商量,你,不会怪我吧?”
纪千宸双手一拱,“殿下多虑了,此事,殿下做的并无不妥。”
慕君墨装作一脸无辜的说:“哦,那就好!今天叫你来,也没别的事,就想当面告诉你一声,免得误会。”
“殿下若无别的事,本王先行告退。”
“啊,行,去吧,你忙你的。”
第十章 是非之地(2/2)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