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观的说,斯维因做的很不错,完全称得上是因地制宜、因势利导,为未来可能的战争和征服做好了准备。
可惜另外那一边,阿兹尔完全是开挂了。
这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战争结束之后就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行事完全不像是一个沉眠了好几千年的老古董,反而比诺克萨斯人还特么灵活!
最开始的解放奴隶、宣言重建帝国这都很正常,也没有超出亚索的预期。
然后,随着战争的结束,阿兹尔接下来的一系列操作完全亮瞎了亚索的双眼。
三皇之战阿兹尔并未占便宜。
但这丝毫未损他的声望——他在归来之后,大胆无比的遣散了八成的军队,并让他们迅速军转民,成为了帝国的基层官吏!
这种近乎于“出相入将”的行为无疑鼓舞起了阿兹尔军队的士气,连带着那场气势恢宏的远征过程也真正意义上的流传了开来。
想象一下,那些退伍的士兵在调任地方官吏之后,闲暇时候无论是在酒桌上,还是在闲聊时,谁不会说几句“当初跟随着陛下穿越万里大漠”云云?
论起装哔,还有什么比面对着一头巨大的多满巨兽或者斯卡拉什,说出那句“我已经吃吐了它们的肉”来得更加带劲呢?
哪怕是失败,经过了精心的加工也能起到宣传作用,更何况严格意义上说,阿兹尔在三皇之战中的表现远远算不上失败呢?
官兵转业还只是一个开始。
似乎是在三皇之战中尝到了甜头,阿兹尔这货在战后也不忘了利用自己的坟墓说事——他深刻的明白恕瑞玛人的痛苦,所以采取了一切可以的手段,唤醒恕瑞玛人的民族荣誉感。
那面曾经让希维尔垂涎三尺的、雕刻了整个飞升者军团的金墙图案被阿兹尔拓印了下来,然后成为了恕瑞玛官方文件的唯一水印。
这代表了恕瑞玛最辉煌过去的景象不仅出现在了各种公文和告示上,还被印刷成为了明信片,远销艾欧尼亚、德玛西亚。
我们是恕瑞玛人,我们曾经有无尽的辉煌,现在它不过是暂时被黄沙所覆盖而已!
如今,你们的皇帝回来了,恕瑞玛必将再次伟大!
阿兹尔用尽一切手段,试图向所有人证明,这不仅是一个口号,更是一次必然实现的复兴!
沿着这个思路,阿兹尔高举复古主义的旗帜,开始试图将恕瑞玛再次装点成那个伟大的帝国。
不可否认的是,很多时候,阿兹尔的复古主义有着浓重的宣传色彩——因为这个帝国内核上和曾经那个依靠着飞升者镇压一切不服的奴隶制帝国有着根本上的区别和不同。
但是,这种“复古主义”却是振奋民众士气最好的、最直接的办法。
期间,亚索化名写作的那些书也在恕瑞玛被大力推广——书里写的是以绪塔尔没错,但同样都,关于恕瑞玛的部分却无一不彰显着那个曾经的帝国的强大。
哪怕是拥有大元素使的以绪塔尔,也必须仰恕瑞玛帝国的鼻息。
在阿兹尔复活的时候,恕瑞玛是什么情况?
答案是满地的奴隶、沙盗和流民。
那时候的恕瑞玛,排除掉北海岸的那些繁荣的城邦,在内陆区域,只有牧民和拾荒者算是“老老实实的劳动者”。
然而,这些劳动者却一直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时刻需要小心着沙盗,小心着捕奴团,小心着各种天灾人祸。
对于他们来说,明天的一切都是混沌,他们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哪,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将要在何方。
意识到了这一点的阿兹尔将塑造他们的精神放在了极其重要的位置上。
军事上,阿兹尔大力清剿沙盗,还压制了虚空教团的传播;农业上,恕瑞玛城又一次成为了万泉之源,无数水渠开始修建,将这里清澈的泉水引向更多的地方,如可哈利河一般,滋养着恕瑞玛的土地。
虽然很多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善的,很多问题也不是三年五载就能过解决的,但阿兹尔选择一方面制造变革,告诉所有人恕瑞玛的确在改变;另一方面则是用曾经的辉煌作为蓝图,告诉所有人我们会成为什么模样。
这种精神和物质上的双管齐下是最契合恕瑞玛局势的良药,让这个古老的帝国再次焕发出来勃勃生机——甚至阿兹尔还通过官方的、非官方的方式和途径,表达了自己对于暗裔的欢迎。
在连续的两年新年演讲之中,他都将暗裔称呼为了“我们曾经的英雄”。
暗裔战争中,暗裔和他们的军团给符文之地带来了无比沉痛的灾难,也让暗裔真正意义上成为了一个蔑称——但是,现在的恕瑞玛人可不记得那些伤痛,他们不是永生者,他们只能看见诺克萨斯的侵略、曾经贵族的剥削,所以,阿兹尔这种接纳暗裔的态度,在恕瑞玛人看来反而是一种“带有浓重浪漫主义色彩的胸怀广阔”。
长长的、需要亚索猜测其意义的生造词让亚索陷入了沉思。
他对恕瑞玛的局势的确有所了解,但很多方面却不如崔斯特这么透彻和清晰——毕竟他真三年没有生活在恕瑞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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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有了这些情报,亚索认为自己也许可以……稍微调整一下自己的计划。
阿兹尔不是胸怀宽广嘛。
如此胸怀宽广的皇帝陛下,一定不会拒绝“帝国的英雄”使用太阳圆盘进行“自我净化”的请求吧?